之道,确保没有差池。”
“臣等领旨。”
韫棠随众应声,心思却早已不在此处。
“时候不早了,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
“高总管留步。”
慈安宫外,韫棠出声唤住了高全。
“姜尚仪有何事?”高全十分客气。见韫棠似有话要问,他自觉与韫棠走到一旁稍僻静处。
“尚仪局要安排西齐太子在宫中的礼仪起居。我想问一句高总管,使团名录可还会有变动?”
“尚仪有话不妨直说?”
慈安宫中已确认之事,高全不觉得韫棠会无故再问。
韫棠犹豫开口:“我先前听闻,西齐会送一位郡主来。若真是如此,尚仪局要一同安排,以免怠慢贵客。”
“许久之前的事了,”高全笑道,“西齐确有此意,不过陛下已回绝,尚仪大人不必多思。”
“是,多谢高总管。”韫棠声音轻快起来,“多有打搅,有劳。”
“尚仪客气了。”
高全与韫棠告辞,便回昭阳宫复命。
裴晗在阅看凌骁拟的驻军屯田之奏案,神情专注。
“陛下。”高全为他换了茶盏,迟疑再三还是禀告道,“今日奴才去慈安宫送完信,姜大小姐叫住了奴才。”
“嗯?”裴晗手中笔一顿,“所谓何事?”
“与嘉会节宾客相干。尚仪大人问了西齐郡主和亲一事。”
这桩事情裴晗从未放在心上,早早便婉拒西齐。
他未多心,只吩咐道:“今日晚些时候,召翰宇入宫。”
翰宇即凌骁表字,高全明白裴晗之意:“是。奴才会让膳房备好酒菜。”
“好。”
凌骁回京休整过两日,正可以为他接风洗尘。
……
尚仪局内,林乐澜瞧着尚仪大人出去一趟,回来心情甚好的模样。
案上各处送来的公文堆起小山,使臣名录定下后,尚仪局正式迎来了最忙碌的时候。
“你说,尚仪大人是有什么喜事吗?”借着斟茶的工夫,林乐澜悄悄问采桃。
“我也不知道。”采桃老老实实,“要是换了采梨在,兴许她能猜到。”
林乐澜与采桃干看一会儿,最后决定装不知晓。
韫棠先处理西齐事务。她执了笔,将西齐使团名录读过第三遍。
她其实知道自己在欢喜什么,却刻意不去细想。
偶尔糊涂糊涂不会怎样的,她如是安慰自己。
一直精力充沛忙到散值时分,韫棠闭目养神。今日之事告一段落,她简单用过晚膳,道:“我出去散散心。”
“那奴婢陪小姐一起去。”采桃加快了收拾的动作,韫棠笑着摇头:“不必了,我自己走走就好。”
“是,小姐。”采桃目送韫棠出了房门,天色尚早,想来小姐也不会走远。
韫棠并无什么目的地,选了条不常过的宫道闲闲逛着。
天边晚霞绚烂,瑰丽的云彩织就一幅锦绣画卷。
韫棠驻足望了一会儿,身后有熟悉的人声唤他:“姜小姐?”
在宫中鲜少有人这般称呼她,韫棠回身,来人却是凌骁。
“凌将军。”她稍一欠身,算作见礼。
二人皆着绯色官服,同为五品。
虽则过去与凌骁有几分交情,但都是因为裴晗。
如今偶然遇见,气氛一时不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