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夏浅笑一下, 给予他回应:“张逸。”
“你也是你们班英语课代?还挺巧。”
“是挺巧。”
两人本来就算不上太熟, 现在招呼打完, 便也没什么话可说。
梁如夏踌躇着,想跟他说先走一步。
却被他先抢了话头。
“诶, 你们班陈肆川状态最近怎么样?”
梁如夏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这样问,不过还是回:“挺好的。”
张逸听了连啧几声:“他还真是一点没受影响。”
“没受什么影响?”
问问题的人成了梁如夏。
“没什么,”张逸打起马虎眼,他干咳几下,说,“我先进去数试卷。”
这没有因果的几句话让梁如夏听得云里雾里的。
她思索着回到教室, 把试卷发下去后在座位上坐下。
本想问一下,但陈肆川正聚精会神地做着题, 专注认真。
于是就没有开口。
应该是没什么事。
而所有事情在下午的大课间里开始变得不一般起来。
彼时梁如夏和方悦涵刚从厕所回来, 说说笑笑地走进教室, 一点没察觉教室内的异样。
直到班里体委走到她们俩旁边,以非常小的声音说:“陈肆川的事你们知道吗?”
“什么事?”
显然是不知道。
“就是,”体委凑近她们, 继续压低声音,“有人举报他考试走后门。”
梁如夏的心猛地一跳。
方悦涵还算冷静:“走什么后门?”
“他们说陈肆川和小班的一个老师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 还是亲的, ”体委把知道的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就说那老师私下给陈肆川走了不少后门, 比如补课什么的,还有说那老师偷偷给他透露过题。”
“不可能, ”方悦涵想也不想直接说,“陈肆川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我们刚认识一个月,但我也感觉这件事不太可能。”
“可是没办法,现在大家都这么传的。不过陈肆川和那老师是亲戚关系,这一点是真的。”
方悦涵仍不相信:“你怎么知道是真的?”
体委耸耸肩:“有人在办公室门口听到了那老师叫陈肆川外甥,还有陈肆川国庆期间不是给一个老师代过课么,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才给代的。”
“反正陈肆川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方悦涵最后撂下这么一句。
一直未出声的梁如夏神色淡然,语气冷静:“对,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没有证据的话还是不要乱传了。”
“好好好,”体委被她们说得脸有些红,“我回位上自习了。”
陈肆川赶在上课之前和谢翊回到教室。
一个手里拿着瓶水,另一个抱着个篮球。
坐下后,两人像往常般闲聊几句:“这周六去不去网吧?”
“去。”
“江淮去不?”
“看忙不忙,有演出的话肯定来不了。”
“得,反正你别放我鸽子就行。”
眼见要上课了,谢翊转过身坐好。
这时,他前桌的声突然转过来往他那靠了靠,说了句什么。
声音很小,除了他们俩,周围的人听不太到。
然而谢翊一声滚,瞬间让全班人的目光集中到了他们身上。
“你他妈有证据就在这乱传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