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穿着打扮很是违和。
不管她说了什么,她对面的男生仍不为所动。
下一秒,男生径自抬脚离开,走得利落。
孙艺溪紧跟其后。
梁如夏全程看在眼里,似乎还有些沉浸。
她没想到会遇到这幅场景。
前几天刚让她帮忙给陈肆川送礼物的女生,今天却在好像不依不舍地追着另一个人。
这个关系有点复杂,梁如夏只觉一头雾水。
“人都走了还看?”
陈肆川冷不丁地说。
猝然听到这句话,梁如夏及时回过神,带着一点小心虚。
“我回家了,再见。”
陈肆川只一眼就知道她在脑补些什么东西,他叫住她,凉凉道:“少想些有的没的。”
“我对她来说不过一挡箭牌,她对我没意思,我更不用说。”
“那她为什么还要送你礼物呢?”
梁如夏没忍住好奇心,顺着他的话小声问下去。
“用来挡箭。”
梁如夏:“……”
说了跟没说一样。
陈肆川看她吃瘪,乐了:“总之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以后她再找你转交东西,直接拒绝。”
梁如夏也不深问下去。
毕竟他们目前没有熟到什么话都可以说的地步。
“好,”她应声,“我这回是真的要回家了,再见。”
正要推开门走出去时,陈肆川忽地叫住她,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梁如夏,你做得挺好的。”
“不止抓娃娃。”
-
傍晚,陈肆川单手打开门,走进一天未曾回来过的家。
偌大的客厅内,陈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面色严峻。
陈肆川左手提着袋子,目不斜视走上通向二楼的阶梯。
“站住,”陈父一声令下,质问道,“今天去哪了。”
陈肆川如他所愿停住脚步,吐出两个字:“网吧。”
陈父重重地扔下手中的报纸起身,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去那种地方,彻底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算是。”
陈肆川仍笔直地站着,并没有因此被他威慑到半分。
陈父听到,气得说不出来话:“你、你,我陈东升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留着一头利索短发的陈母在这时从某间屋子走出来。
虽然穿着暖色调的家居服,整个人却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
白皙的脸上几道淡淡的皱纹,双唇自然闭合,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肆川,你就是这样跟你爸说话的?”
陈肆川极淡地扯出一个笑容:“那该怎么说?”
“我敬爱的父亲,我郑重地告诉你,我彻底把您的话当耳旁风了,”他眼睛里半分情绪没有,“这样?”
陈母表情有了几分变化,不轻不重地喘了几口气:“你什么时候能跟你哥学学?!”
她没想到,自己生出的两个儿子会是极与极的两种性格。
“抱歉,让您失望了,”陈肆川拎着袋子就要往楼上走,“没有那个时候。”
“混蛋!”
陈父指着他冲他大喊。
陈母陡然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紧跟着出声道:“我问你,你手里的袋子装得什么。”
陈肆川头也不抬地回:“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