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种?也不是好东西!”
身为?皇上,祁瞻自然不可?能认为?是自己的血统有问题,否则,祁镇和其?他?皇子们怎么就没有这些阴险狡诈的心思?
只有祁昊,伪善,撒谎,污蔑兄弟,栽赃陷害,被抓住了还?抵赖不承认,如?此卑鄙无耻,铁定是随了孙家的人了!
孙皇后捂着脸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您说什么?!”
儿子是她一个?人生出来的吗?怎么从前?夸祁昊孝顺能干的时?候就是随了皇上,祁昊不好的地方就随了孙家人了!?
祁瞻还?没解气,继续骂道:“你养的好儿子,心思卑污,龌龊至极!给太子提鞋都不配!”
再?看孙皇后死死护着祁昊的样子,祁瞻冷笑?道:“别以为?太子没了娘亲,就没人护着了,就能由着你们肆意妄为?!朕还?没死呢!”
骂完这些话,祁瞻拂袖而去。
祁昊不是抵死不认吗?他?偏要让刘守成好好彻查一番,等到证据确凿,看祁昊还?怎么抵赖!
皇帝震怒,识相的宫人早就躲得远远的,连听都不敢听,宫内只余下孙皇后和祁昊两人,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祁昊忍痛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过去扶起了孙皇后。
孙皇后神情恍惚地看向祁昊,似乎在打量一个?不认识的人。
片刻之后,她看清祁昊的脸庞,不由得悲从中来。
“昊儿,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祁昊沉着脸,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孙皇后一会儿欲哭无泪,一会儿又冷笑?连连。
“好,好得很!”
“难怪你舅舅几次提醒我,说什么狡兔尽走狗烹,我今日算是明?白了!”
“在他?眼里,咱们娘俩到底比不过李章献和祁镇,他?这些年对我们的好,全都是假的!”
祁昊咬紧牙,一言不发。
孙皇后一把?握住祁昊的手,连手上的血迹沾染在祁昊身上都恍若不觉。
“孩子,咱们这些年忍气吞声,在他?们眼中什么都不是!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别好过了!母后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听孙皇后话里有话,祁昊不禁心里一紧。
“母后……还?请母后慎言。”
孙皇后冷哼一声,放开了祁昊的手。
“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祁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那儿臣先行告退,母后若是有什么吩咐,随时?传唤儿臣便是。”
看着祁昊脚步蹒跚地走出宫门,背影看着那么狼狈,孙皇后越发咬紧了牙。
祁瞻是指望不上的了,但是她还?有儿子!
谁敢挡她儿子的路,谁就得消失!
坤宁宫外,祁昊停下脚步,低头擦去手上的血迹。
那是孙皇后的血,是孙皇后为?了护着他?,而被祁瞻推倒受伤而流的血。
手上的血迹很快就擦拭干净,而沾染在袖口上的血却已经渗入丝绸纹理,只怕是洗都洗不干净了。
揉了几下,祁昊便放弃了这徒劳无功的企图。
他?抬起头,视线越过宫殿的重重飞檐,看向远处的乾清宫。
碧空万里,灿烂的阳光照耀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目光所及之处,一片辉煌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