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人?也没多想,就想着三爷您吃不好饭……”
看到顾南箫的眼?神,金戈的声音越来越低。
顾南箫说道:“大?过年的,又?是这么冷的天,你叫梅姑娘来回跑什么?难道你不怕路上再出什么事儿?”
史家的案子还在审理,虽然史家的人?都被抓进了大?牢,可谁敢保证外头就没有同伙?万一有人?要私下报复梅娘,梅娘出门岂不是有危险?
金戈悚然一惊,立刻低头说道:“是小人?想得不周到了,请三爷恕罪!”
顾南箫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说道:“左右你闲着也是闲着,以后送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金戈苦着脸点点头:“是。”
主子说得没错,谁让他没想到梅娘的安全问题呢?活该他以后几天每日来回跑着送饭!
不过想到梅娘做了饭,也能给自己带一份,金戈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只要能吃到梅姑娘做的饭,他一天跑三次也值啊!
因?为过年,史延富特意穿了一身簇新的锦袍,谁知一进了大?牢,自己这身衣裳就被剥了个精光,连镶了玉的帽子,手上的核桃串子,腰间的玉坠和荷包等小挂件都被一扫而空。
待到史延富被扒得只剩下中衣,才被胡乱塞进了一间牢房里。
牢房里寒冷潮湿,他冻得直跳脚,冲着头也不回的狱卒喊道:“你们这些天杀的,等本老爷出了大?牢,老爷我扒了你们的皮,拆了你们的骨头!”
他骂了半天,惹得临近几个牢房的犯人?又?是拍巴掌又?是笑,倒叫人?看了场热闹。
他骂累了,地上又?冷得站不住,便想着寻个什么东西盖在身上取暖。
谁知他回头一看,就看到牢房角落里坐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只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似乎泛着隐隐的绿光,宛如黑夜中的饿狼。
史延富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脱下鞋子砸了过去。
“什么东西?你是人?是鬼?”
那人?哼了一声,幽幽说道:“才一日不见?,大?哥连我都不认识了?”
史延富壮着胆子,凑过去一看,才看清那人?的长相。
“二弟?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面对史延富的一连串问题,史延贵只是嘿嘿冷笑。
“都到了这种地方?,大?哥你还跟我装糊涂呢?”
“谁跟你装糊涂了?”史延富没好气地甩了下胳膊,怒道,“明明是你做了错事,那些官差抓我干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
“我做了错事?”史延贵呵呵笑道,“是啊,我真?是大?错特错啊!”
史延富不理他,又?走到牢门口?叫了起来。
“来人?,来人?送床被褥来,这地方?这么冷,怎么住人?啊?”
“有热茶水没有?老爷我要喝毛尖!”
“别当老爷我没钱!你们出去帮我送个信,老爷我赏你十两银子!”
黑漆漆的牢房里回荡着他孤零零的叫喊声,直到回音消散,都无人?回应他。
史延贵靠着墙壁伸了伸腿,说道:“大?哥,你就省省力气吧,咱们这事儿是顾大?人?亲自审理的,顾大?人?连年都不过了,留在衙门查案子,你想想,他都这么做了,谁还敢管咱们啊?”
史延富听着这话刺耳,没好气地说道:“谁跟你咱们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