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颜雪摇摇头,“是何沛,我看到新消息提醒,下意识点开,发现不是公事的内容,就没念下去了,后面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回头你自己看吧。”
康戈没有吭声,等了一会儿,缓缓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颜雪忽然听到他叹气,还以为他觉得案子有什么棘手的地方。
“也没什么,就是有那么一点淡淡的失落。”康戈故作哀怨地朝颜雪看了一眼,“我以为看到何沛发信息过来,你起码会有点吃醋,或者心里面不痛快,得找我问个究竟呢。”
颜雪哭笑不得地瞪他:“你唉声叹气的居然是这种事!别的男人不是最头疼女朋友乱吃飞醋的事么?怎么到你这儿还反过来了,不吃醋你还不舒服了呢?
不过说真的,我真没觉得有什么好盘问的,毕竟如果你这边没有什么不妥的举动,我天天疑神疑鬼的也没意义,反而让你觉得很有负担。
如果你要是有什么不妥的举动,那就更没有必要盘问了,既然都已经确定不妥了,还问东问西,讨什么说法,归根结底不还是想要自欺欺人么,倒不如干脆一拍两散。”
康戈哈哈一笑:“大醋伤身,小醋怡情,偶尔为之,权当吃了顿饺子,多好!”
颜雪被他逗得也是忍俊不禁,关于何沛发信息给康戈的那件事便谁也没有再去提。
颜雪与康戈说的都是她的心里话,拖泥带水,当断不断,这向来是她骨子里无法容忍的,没有问题的时候不无端猜测,疑心生暗鬼,有了问题也不粉饰太平,委曲求全。至于何沛本身,从康戈的态度她也看得出来,到底谁是在明里暗里一个劲儿努力的那一方,可以说是一目了然,所以她想要干什么,颜雪都没有任何兴趣知道。
虽然都说什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但是东西是死的,有人有心要偷,东西自己是毫无招架之力的,自然是不防不行。
而人却是活的,有自己的选择和鉴别能力,所以心无旁骛的不怕贼惦记,心猿意马的就相当于防不住的家贼,与其浪费时间和精力,倒不如早点扫地出门,换个清净。
方才那一个小插曲,反倒是康戈的“饺子论”,似乎是调侃,又似乎有点撒娇的成分,让颜雪又看到了康戈的另一面,不同于在吕小冬面前成熟可靠的兄长,也不同于在单位其他人面前风趣幽默又很多鬼主意的状态,显得似乎幼稚了一点,却又更加真实和放松。
或许自己也应该稍微配合他一下,偶尔给他一个“吃饺子”的机会。
王慧函的娘家住在市郊乡,开车从市中心出发过去大约也就半个多小时的样子,不算特别难找,只不过这村子里面没有那么明确的街路标志和门牌号,如果不打听一下也不大容易直接找上门,所以半路上两个人改了主意,决定先到乡派出所一趟,了解一下情况。
乡派出所那边接待了他们两个,听他们说明情况之后,很快就把副所长给找了过来,副所长也姓王,听说七拐八拐之后和王慧函娘家倒也有那么一点沾亲带故,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对王慧函一家的情况都格外熟悉和了解。
“你们怎么寻思打听他们家的事儿呢?”那位王副所长已经快六十岁了,到了快退休的年纪,人长得瘦瘦高高,眉眼比较和善,一看就是一副好脾气又很忠厚的模样,主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