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你们那边怎么样?”罗威迫不及待地问。
颜雪把他们的收获和两个人分享了一下,顺便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观点:“我觉得史树高不好说,但是他的老婆应该不会是我们要找的嫌疑人。”
“为什么呢?还没有摸个底就把她给排除掉,是不是不太合适啊?”罗威有些吃不准,“我是没这方面的生活经历,不过我家里头长辈他们总是说女人怀孕的时候最难受了么,在这么艰难的时候,身体上精神上双重折磨的阶段,自己老公单位里面有个女人成天跟自己老公眉来眼去,勾勾搭搭,想一想也会觉得恨得要死吧!
本来是再难受也心里美滋滋的等待迎接新生命,结果突然发现这么大的背叛,我觉得就算是把这个史树高和丛方方一起活撕了都不奇怪啊!”
“你说的没错,如果这个案子的作案手法是丛方方被人乱刀砍死,脸被刀子全部割花,或者用了其他那种特别具有侮辱性的方式,我可能都觉得这个孕妇的嫌疑大一点,可是现在这个案子的现场什么样,你们也都知道,”颜雪摇摇头,“丛方方的尸体都被搞成‘艺术品’了,如果是史树高的老婆这么做,她想表达什么?让这个破坏自己家庭的人获得不朽?”
“那也不一定啊,犯罪手法未必是犯罪嫌疑人直抒胸臆的情感表达嘛,有的时候也可能是故意放烟雾弹,迷惑我们的判断呢?就像你说的,她明明恨得要命,但是故意这么反其道而行之,那咱们不就会按照方才的那种思路很容易就把她给绕过去了?”罗威提出不同看法。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不过还有另一个问题需要考虑。”颜雪还有另外一层考量,“史树高的老婆跑去公司里面兴师问罪是在牛雯惠和王军分手之后,那个时间我们现在是知道的,据说当时史树高老婆怀孕七八个月,被推了之后到医院去保胎。
公司里面的同事也说不清楚史树高的老婆在被推到之后,到医院里面究竟是保胎还是早产,说法不一致,有和牛雯惠一样说保胎的,也有说是直接早产了的。
按照那个时间点推算的话,如果是保胎,那么现在史树高的孩子应该五六个月大,如果是早产,现在也不过七八个月的样子,一个还在哺乳期的女人,我不认为她从体力上可以应付得了这么大的‘工程’。”
“如果是这样的话,精神上也不大可能。”康戈听着颜雪的分析,也顺着她的思路说,“母亲的角色和父亲的角色有一个非常大的区别,母亲是从孕育新生命的过程当中,逐渐萌生出了母性,并且在这种本性的趋势下,一切都以保护孩子的安全成长为最首要考量。
但是父亲却并不是这样的,父亲是需要在孩子出生之后,通过抚养孩子的过程,逐渐去学习怎么样承担起父亲的角色,逐渐形成了父性。
所以说,一个孩子只是个几个月大小婴儿的父亲,因为冲动或者被仇恨迷了眼,冲动的做出杀人害命的举动,这是极有可能的,但是一个婴儿的母亲却很少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因为她的铤而走险,对于她的孩子来说,影响深远,她会出于保护孩子的本能,趋利避害。
当然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