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柱床,床上是纯白色的寝具。
死者就面朝下俯卧在那张四柱床上,身上穿着的就是颜雪和康戈已经在电梯监控里面见过的那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衣裙并没有破损,甚至没有什么明显的污渍,就和在监控画面当中看到的差不多,不过她头上的羽毛发饰已经不见了,发髻略有一点松散凌乱,总体倒也还算妥帖,不像是与人厮打挣扎过的迹象,倒更像是自己摘掉的。
在她那若蝤蛴般白皙丰润的脖颈后侧,脑后偏下的位置,赫然插着一把长长的金属签子,血顺着脖颈两侧流下去,染红了她面部下方的一片白被单,就好像是一片白色雪地上开出了一朵暗红色的花。
女孩儿的四肢贴服在床面上,周围的床单都没有特别明显的褶皱,如果不是后颈部的金属签子,还有那一摊已经颜色变深的血迹,这姿势简直就好像一个困极了的人,趴在床上倒头就睡了一样,看起来完全没有死亡降临前的狰狞。
“张法医!”康戈和正在处理死者的公安局法医打了个招呼,“这是被一击致命了?”
“是啊,没有任何的挣扎机会。”张法医指了指死者身上的签子,“这里是颅骨和颈部的接合处,从这里把凶器一下子插进去,造成的结果就是浑身的肌肉都因为神经的切断而不受大脑控制,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无法呼吸,血压骤降,直至休克和死亡。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死者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也没有办法开口呼救,因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腿,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声带,这就是为什么在现场看不到挣扎和搏斗的痕迹。
这个死亡过程,打一个比方说,你们就一下子明白了——这就是一次连着脑袋的‘斩首’。”
第七章 家人到
“这次我们要找的是个行家?”康戈皱起眉头。
“就算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行家,至少也是做过功课的。”张法医比较认同康戈的说法。
“死者遇害前有没有什么别的情况?”颜雪问,虽然说做这一行有些东西是不可避免需要面对的,所以不能扭扭捏捏,但她还是下意思把问题问得含蓄隐晦了一些。
张法医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个是没有的,我们刚才已经确认过了,不过她的口腔当中有残留的呕吐物,我们推测在遇害前,死者就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很有可能是吐过之后就到房间里面想要倒头就睡,在这样的情形下遭了毒手。”
“这可真是引狼入室!”齐天华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觉得有些惋惜,虽然素昧平生,但毕竟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终止在了二十多岁最好的年华里面,任谁都会觉得心情沉重。
“张法医,那你们忙吧,这个案子的现场估计要费神了!”康戈向张法医道了谢,转身示意颜雪,“走,咱们去碰碰运气,看看这么大的房子里面有没有装过监控摄像头!”
颜雪点点头,和康戈从那个次卧当中出来,在房子里其他地方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