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遇到的基本上都是这种,所以也没太在意,就问问他那个女鬼长什么样,他就说什么穿着裙子,白色的,裙摆上面都是血,两条腿上也都是血,一走路就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还说那个女鬼看到他就一直哭,不说话,伸着手,就好像是想要把他给抓走似的,所以他就特别害怕。”
段勇描述徐文瑞的“撞鬼”情况时,语气里面带着一种莫名的轻蔑。
“怎么?你对你的客户还有点看法?”康戈注意到这一点,挑眉问他。
“看法倒是没什么看法,就是我不说过了么,这种人我见多了。”段勇虽然没直接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康戈的结论,“之前有过一个说他死去的老爹成天找他讨债的,后来三问两问就给问出来了。
他爹活着的时候,他把他爹的银行卡都给拿走了,后来老头儿生病住院,什么贵的药他也不让医院给他爹用,后来算是治好了,但是效果不怎么样,回家之后他也没给老头儿买营养品补身体,没多久人就死了。
还有一个来找我的,说是总看到一个老太太一脸血的趴在他家窗外看他,实际上是他好几年前晚上喝了点酒,开车把一个老太太撞伤了,他当时害怕,开车跑了,后来也不知道老太太活着还是死了。”
段勇随口举了两个例子之后,又觉得不好过多透露自己的行骗过程,于是及时收口,总结道:“所以嘛,一般这都是做了亏心事了,自己嘴上不承认,实际上心里面亏得厉害,越心虚越害怕,就越能看到自己心里头害怕的东西。”
“所以你觉得徐文瑞看到的所谓‘女鬼’,是因为他对什么事情亏心呢?”
“这个么!以我的经验来看,估计是糟蹋别人家小姑娘了,一开始胡乱来,后来弄出‘人命’之后又不愿意负责任,所以自己心虚,害怕,谁知道是不是小姑娘因为他闹出什么血光之灾了,他就慌了呗!”
“这是你从他嘴里套出来的,还是根据你多年的职业经验推断出来的?”
“我就是瞎猜的,没套人家的事儿!再说了,这种事情他要是敢承认,还能给自己憋出来心病么!”段勇讪讪地晃了晃脑袋,“我看那小子,长得白白净净,人模狗样的,打扮得油光水滑,岁数又正好是二十出头,再加上他说他遇到的那女鬼长什么模样,那换成随便谁都得跟我猜的差不多啊。”
虽然段勇的这个结论完全来自于自己的主观猜测,但是对于颜雪和康戈而言,却也不失为一个可以作为参考的视角。
“你说的有点道理,那之后呢?你给他驱邪是怎么操作的?”康戈问。
“那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段勇一脸无辜,“我不是跟你们说了么,就是一般的那种黄纸,上面的符……唉,跟你们实话实说吧,是我刻了个章,印上去的,不过我都是买的最好的印油,人家说喝了都没事的!
关键是我真的是很注意,这么长时间,我都给装水的碗先用酒精涮一涮!而且是医用酒精!我可不用工业酒精那种东西来坑人,我知道那玩意儿有毒!”
颜雪听了这话一愣,康戈当时陪着徐文瑞的祖父母出去,所以没有听到,她留在会客室里听其他人提供信息的时候,从徐文瑞母亲那里听到过关于徐文瑞酒精过敏的这个情况。
当时徐文瑞母亲主要想表达的是自家儿子作风优良,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不抽烟不打牌,就连酒都因为遗传了非常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