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善伸了个懒腰:“我知道。”
“那你跟裴岑……说了吗?”周蔚好奇。
她颔首,“说了。”
“哦哦。”周蔚欲言又止,“你们还是朋友吧?”
“是。他没说什么。”
“我就知道。”周蔚又提起一事,“但我听郁文朗说,裴岑这几天没上班,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不知道去哪了。”
钟善愣了下。
“你知道吗?”周蔚问。
她摇头。
裴岑周一离开后,便按照约定,两人没有再联系。
如果不是周蔚提起,她甚至不会知道,裴岑请假了。
回家后,她窝在沙发里,盯着客厅顶部未开的灯发呆。
里面灯芯还是裴岑换的。
她掏出手机,终于点开和他的聊天页面。
最后一次对话是四天前,婚礼当天的中午,他通知她可以去休息室抽空睡会儿。
反反复复看着这条信息,她忽然感到有些孤独。
虽然是她提出,这一周不要联系。但当联系几天收不到他的消息时,她会忍不住多想,并开始早早地做自我心理建树。
无论裴岑作出什么选择,哪怕真的是当朋友,她也应该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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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晚,周蔚打电话过来,问她明天生日,要怎么庆祝。
“要不我喊上陶哥裴岑他们,热热闹闹地过?”周蔚提议。
她不假思索地拒绝:“不用告诉他们蔚蔚,明天中午我请你去吃烤肉吧?”
周蔚无奈:“行,听寿星的。”
于是,2.26中午,两人中午都请了一个小时假,聚到莱西广场边上新开的烤肉店。
寿星请客,周蔚便分工明确的,买了六寸蛋糕。
“我们两个吃四寸的就够了。”钟善笑,“让周女士破费了。”
周蔚斜她一眼:“少在这跟我假客气。四寸太小,总觉得不像是生日蛋糕。”
“是有点。”钟善认同。
烤肉店这个点全是人。
插好蜡烛后,周蔚小声地唱生日歌,“许愿吧,我们二十四岁的钟善女士。”
她立刻双手合十,模样郑重。
半分钟后,睁眼,吹灭蜡烛。
钟善心想,生日便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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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等电梯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她心跳漏了拍,从包里翻出手机,险些没拿稳,掉到地上。
是伯母的电话。
她很快掩盖掉一闪而过的失落,语调轻快接起电话。
“今天是你生日吧?记得吃个鸡蛋,吃点好吃的。”万晓燕声音听起来还不错,也感叹着,一眨眼就二十四岁了。
钟善应着。
电梯到了,推开走廊里的门,她边和万晓燕说拜拜,一抬眼就看到门口的礼盒。
她下意识地放慢脚步,边靠近,脑海里边猜测。
礼盒上有张贺卡。
钟善弯腰,拾起来。
瞬间便认出,是裴岑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