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脸上笑容已经凝固,声音也不自然:“哦,这样。”
赵恒山仿佛丝毫察觉不出她的抗拒与不适,继续笑眯眯:“小钟现在是住在哪儿?还是盛嘉苑吗?”
“不是,已经搬走了。”钟善又提,“主管,我工作还没完成,就先出去了。您有疑问再喊我。”
“你看你,着什么急。”赵恒山笑容收了点儿,边摇头边用手隔空点点她,“我现在就给你看,行了吧。”
……
之前虽听过赵恒山传闻,但毕竟没有亲眼瞧见,她不愿把人想的太不堪。
然而,此刻,她的理智和知觉,都告诉她,赵恒山绝非善类。
“盛嘉苑离公司挺远的,我在莱西旁的商住楼有两套房子,”赵恒山口吻里透着淡淡的炫耀:“反正空着也是浪费,小钟你搬过去吧。”
“不用。”
她知道不宜久留,快速弯唇,径直起身,“我先出去了。”
不再是带着请求,而且直接告知。
赵恒山估计是没料到,扶着眼镜停几秒,才做出反应。
钟善整理过、干净整齐的备份文件,被人扔到一旁,轻飘飘散落在会客桌上,在地板上。
赵恒山跨着大步,皮鞋用力地踩在报表上,A4纸从中间裂开。
急不可耐地伸手,赶在钟善前一步,握住门把手。
赵恒山站稳,横笑:“小钟脾气这么大?心思太敏感啊年轻人。”
“请让开,我要继续工作。”钟善凛着声音。
见她没被唬住,也没露怯,赵恒山索性摊牌:“小钟,我是见你女生在外不容易,想多照顾照顾你。”
“不需要。”钟善又重复一遍,“让开,不然我报警了。”
赵立恒不理睬她的话,自顾自地说:“你家里情况一般,跟我谈恋爱,每个月还能往家里补贴,过两年职位晋升,你跟着我,多少能混个小组长。”
钟善已经忍耐到极限,直接拿出手机。
手机因为设置了省电模式,打开动作慢了几秒。
“你来真的?”赵恒山也反应过来,直接伸手抢。
钟善力气不够,被他硬生生从手心里攥走。
手机被扔到沙发上。
赵立恒卸掉虚伪的笑,眼神透着奸诈,攥着她的手朝沙发那边走。
钟善浑身冰冷,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包围,但她不敢沉溺,使出全身力气,尖叫着,手脚并用地踢打。
“别白费力气了。今天没加班的人。”赵恒山笑着,“你这么漂亮,大学肯定被很多人玩过了吧?也不多我一个了。”
钟善已经不能判断,这些话有多么令人作呕。泪水一圈圈往唇边涌,她根本顾不得擦。刚要瞅准时机,跑出去。
赵恒山直接将她推到沙发上。
重重跌落的同时,有尖锐的刀锋,戳到她的指甲。
剪刀!
钟善伸进口袋,握着剪刀柄,眼中充满着坚决,望向赵恒山。
“早听话不就行了?”赵恒山以为她是想通了,伸手,“让我摸摸你的脸,我想太久了。”
“好啊。”钟善声音嘶哑。
赵恒山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欲要捧着她脸。
她握着手柄的手渐渐收紧,心跳像鼓声般密集。
再近一点。
再近。
到了。
距离约一尺长时,钟善抿紧唇,呼吸加重了瞬,攥紧手柄。
狠狠朝他手心刺去。
房间内瞬间被赵恒山的惨叫声充满。
钟善不敢喘息,瞅准时机,用力朝他□□踢了一脚。
赵恒山捂着被踢到的部位坐下,脸拧成一团,痛苦地低吼着。
他手心已经血肉模糊成一片。
钟善没有放下剪刀,顺手抓起沙发上的手机,没敢多停留一刻,即刻离开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