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在明南有稳定的容身之处。
钟善洗漱完,觉得有点困,这个点睡觉又太早。
便拨通了伯父钟自强的电话。
“小善?”
有清脆的麻将声,透过电流声传来。
钟善无奈,“伯父,您又去棋牌室,伯母知道的话又要生气了。”
钟自强“嘿嘿”地笑两声,“没事。我只是看看,不打。我轻易不打牌,放心吧啊。”
电流波动几秒,背景音变得清晰许多。
钟自强应该是离开棋牌室。
“吃饭了不小善?”钟自强问。
“吃了。您呢伯父?”
钟自强幽幽道:“你伯母好像知道我来棋牌室,发信息说今天没我的饭。”
“您在外面小摊上买点东西吃?”钟善无奈,“伯父,您以后少去棋牌室。毕竟……伯母对您这么严格,是有原因的。”
声音随着情绪降低。
钟自强忙活跃气氛:“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小善。最近不吃晚饭正好,减减肥。别光说我,你最近怎么样?”
聊了会儿日常生活。
钟善借机问:“您上周给我打电话是有急事吗?”
“哪一次啊?”钟自强干巴巴笑两声,“我能有啥事,就是无聊了想跟你说说话。”
钟善自然不信,猜测道:“难道是那家人来找麻烦了吗……?”
“没有!”钟自强极力否认,“你不信伯父了是不是?咱两家说好了,钱清了这档子事就算过去了,你别老想这么多!”
钟善应着,不想伯父担心,柔声回:“我平常不会想这些事的,您放心,我很好。”
聊了大概有二十分钟,钟善才挂掉电话,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好。
伯父伯母肯定有事瞒着她。
是那家人的可能性,确实不大。当时两家私下签过和解协议,从她休学结束返校那年,便已经没有联系。
实在想不通,她关了灯,沉沉睡去。
-
周一,她照常来上班。
在设计部轮岗的时间接近尾声。
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硬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便是公司内网发布了在博林酒店培训的照片。
有上课时的抓拍、剪影,最后是两张大合照。
有眼尖的同事拉她过来,指着照片说:“钟善,你快看这儿,帅哥这张照片在看你!!!”
她扫了眼。
裴岑的目光确实有点偏,两人不在同一排,也不是同列,他侧过头,视线正好落在她头顶。
让钟善想起来毕业照。
高中毕业照,有张照片便是裴岑望着她,当时被班里同学笑了好久。
同事拍了拍她肩膀。
钟善回过神,笑了笑:“应该不是看我。”
-
再见到裴岑,是周末固定的补课时间。
书房。
钟善不知道第几次,敲了敲成咚咚的小脑袋瓜。
“痛。”咚咚喊。
她好笑地说:“我没有用力。”
仅仅清醒一瞬,咚咚又开始满脸愁绪。
钟善好奇,“怎么了?”
“善善老师,我很烦恼。”
快到课间休息。
她合上书本,哄孩子:“我能听听你的烦恼吗?”
“我同桌给我写了情书。”咚咚叹口气。
……
这超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