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合适的理由来与他说。
这样的事情太复杂,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说清楚的。
当年的事错在百姓,不该为心底私欲戕害他人,可到了今时今日,谢如晦竟也成了这样的人。
江楚月捏紧拳头,“你今日把我叫过来,应该不单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吧。”
像谢如晦这样算无遗策的人,不会做无用之举。
他今日叫自己过来,不会只是和她剖明内心这么简单,肯定另有所图。
“江姑娘很聪明,若非我们是敌对关系,我应当会很敬佩你的。”
闻此言,谢如晦敛去方才的神情,又恢复了那一副温柔假意。
“我今日请江姑娘来,是想向你要一件东西。”
不过一瞬,两人间的气氛便已与方才不同。
江楚月捏紧袖中的符箓,心中感觉不妙。
“什么东西?”
她可不会傻到以为谢如晦会向她要什么身外之物,他要的,肯定是只有自己才能给的东西。
“江姑娘放心,我不会要你的性命。”
看着江楚月警觉的神情,谢如晦眼眸弯弯,笑着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
“只是江姑娘的体质实在特殊,在下好奇不已,想向你讨要一些血罢了。”
*
与此同时,城东李宅之中,宋微明刚刚将谢如晦的种种事迹和顾情他们说清楚。
听完之后,众人默默了良久。
看到自己保护的百姓成为害人最深的刽子手,这与自己亲自动手害人无异。
这样的事情,无论放在哪一家仙门子弟的身上,恐怕都是无法挽回的巨大灾难。
没有信仰的人,还有什么理由去除暴安良呢。
“如此说来,这位谢公子盗取乾坤镜,夺人生魂,都是为了复活他的师姐。”
在脑海中将这些关系捋清后,萧煜率先开口下了结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前次处心积虑要引薛寒迟过去,倒是也情有可原了。
他盗取乾坤镜已有数月,可禁术却还未施行成功,恐怕是遇到了困难。
薛寒迟是当年薛府唯一的幸存者,谢如晦想引他过去,恐怕是想找他答疑解惑的。
“宋公子,能否告知谢如晦的府邸在何处?”
既然已经明确了相思坊主的身份,萧煜他们接下来要做的,自然就是去他府上夺回乾坤镜了。
“我记得他在城西玉桥巷有一座宅院……”
宋微明愣愣点头,谢如晦与他府上来往密切,于是便将这些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就在两人整装待发的时候,李轻舟忽然看着薛寒迟问道。
“江姑娘今日怎么不在府中?”
往日里江楚月和薛寒迟都是形影不分的,怎的今日两人没有在一处?
“她去买糕点了,我正准备去寻她。”
她说过不会太久,可是他们已经说了好一会话了,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话既然已经说完了,薛寒迟也不欲再与他们久留。
就在薛寒迟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顾情忽然惊呼出声。
“不好,楚月她有危险!”
顾情手中的玉佩,眼眸微张。
这还是在几人刚来楚州的时候,她交给江楚月以防不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