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月身形一闪,灵活地避开了。
看着眼前的成果,江楚月拍着手,满意地啧啧两声。
看来,自己还是挺有修仙的天分的,这才练了不过几日,她画出的符箓被驱动后已经具有不小的威力了,比在无砚山对着那群死尸的时候好多了。
她坐回桌边,自然地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起来。
薛寒迟伸手压了压桌上被风吹得有些乱的符纸,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你还要练多久?”
江楚月放下茶杯,用最随意的语气说出了最真的话。
“练到能打过你为止。”
自从遇见顾情后,江楚月就知道本阶段的任务即将要进入正轨了,恐怕后面等着她的危险恐怕还不少。
一想到在无砚山上被薛寒迟牵着走的惊险记忆,她就垂死梦中惊坐起,醒来后拿起符纸疯狂修炼。
因为原身就是符修,所以江楚月脑中还留着她的一点修炼记忆,加上她这几日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修炼,所以从青涩上手到熟练运用也不过才用了几日的时间,进步神速。
原本薛寒迟只是在无事时来找她消遣解闷,没想到意外地觉得她修炼时的模样格外生动有趣,便一直兴致勃勃的来看她修炼,一日都不曾落下。
江楚月活动着关节,状似无意地问他。
“你觉得刚才那两张符的灵力怎么样?”
薛寒迟收回手,语气不温不火,听不出情绪。
“不如何,若是按照这样的进度修炼下去,等你练到死,也是打不过我的。”
他的话总是直白得戳中人心。
虽然被他的话刺到了,但江楚月也只是抿了抿唇,没有露出什么沮丧。
一来,她现在刚刚修炼不久,日后会练成什么样,会不会碰上机缘也未曾可知。
二来,她想打过薛寒迟无非是想为了苟下去,等剧情走完,她就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能不能打过他其实也不重要了。
合理地安慰好自己后,江楚月拿起符纸和朱砂又开始画起来,赤红的朱砂顺着纸的脉络纹理流畅滑动,逐渐晕染开。
她忽然想到薛寒迟那晚画出的符箓,释放出的灵力好像比自己见过符箓都要巨大……
“你画符有什么特殊技巧吗?”
薛寒迟随意叠着旁边的空白符纸,语气轻松,像在和她话家常一般。
“其实,也没有什么技巧,只不过是我的血比旁人格外有用些。”
“你的血?”
江楚月握笔的手都顿了一下。
“我的血和常人不一样,能压制万物,因此,用我的血绘出的符箓有灭敌的奇效。”
这么说来,好像当初那些白丝对他都有种莫名的畏惧感,那把留有他鲜血的剑也正好成了他们破阵的关键。
妖魔畏惧、鲜血,这些东西撞在一起,确实很能说明他体质的特殊性。
阳光划过他的脖颈落在他的脖颈上,薛寒迟食指敲着桌面,语气轻缓地和她打着商量。
“其实,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割给你。”
嗯?
“你就不怕我一下子把你的血给放空了?”
江楚月犹疑地看着他,觉得自己还是跟不上疯批的脑回路。
“一身血、一条命而已,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