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站在病房角落的衣架上,听见齐煦这么说,马上就扇着翅膀飞到查西肩上,对着他蹭了蹭。
病房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除了齐煦。
“不许贴!”齐煦眼疾手快地把鹦鹉抓回来。
齐汶迟来了兴趣:“你俩关系都这么好了?”
“不要乱说!谁和他关系好了!”
“唉唉,”查西不乐意了,“翻脸不认鸟是吧?你那鹦鹉明明可喜欢我们秃鹫了。”
“那是你单方面认为。”
齐煦白了他一眼,拉着查西从沙发上起来:“走了,回去换药。”
“这才出来多久啊……喂,等我一下啊,齐煦!”
两个人吵吵闹闹,急哄哄的来又急哄哄的走了。
沈知忱没带工作来,随意挑了几句话和齐汶迟聊了聊,无非是关于善后问题,以及对秦肃的处置。
“他倒是命大,被咬成那个样子都还能活。”
“庄燃呢?”霍临深问。
“还在河州塔,莫存说等秦肃好点了就让他去看看。”沈知忱挠着怀里精神体的下巴,“庄燃说他会配合我们的调查,对自己一定会进监狱的结果也没异议。”
“他哥在这儿他能去哪儿。”
“说的也是。”
沈知忱起身:“我走了,好好养伤,别想着从医院偷跑出去。”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齐汶迟说的。
病房里再度剩下他和霍临深。
“霍临深。”齐汶迟叫住准备离开病房的人。
他指了指身边的椅子:“我们聊聊。”
一周前他从ICU转移到普通病房,他那个时候还没什么力气,昏睡的时间大于清醒的时间,后来能控制身体了,和沈知忱他们聊天时得知手术当天霍临深在手术室外面守着他哭。
他觉得新奇,毕竟就霍临深的性格,哭是不常见的,就和霍临深生气一样。
直到霍临深有意无意的躲了自己几天,齐汶迟恢复的思考能力让他察觉到了什么。
他一脸紧张地看向乖乖坐在自己身边的霍临深:“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
霍临深:……
还是霍临深:?
依旧是霍临深:“想什么呢?”
好几天的不安被齐汶迟一句话破功了,霍临深无奈地捏了捏他的下巴:“我不喜欢狗,我喜欢会掉毛的雪豹。”
“那你总往外面跑做什么?”齐汶迟不满地抗议,“我是病人啊,你该照顾我才对。我明白了,你不想负责。”
这话说的,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霍临深是个渣男。
“没有不想负责。”
磕巴半天,霍临深还是说了实话:“我只是觉得,似乎不该这么对你。”
“汶汶,他们说的对,你应该做一个普通人,这些责任本就不该让你来承担。”
他垂着眼,和齐汶迟十指相扣:“太危险了,是我的错,没有考虑周全。”
“停。”齐汶迟听明白了,他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你后悔把我从北部居住区带回来养了?”
霍临深没回话,但齐汶迟从他的表情中确定了。
这人就是后悔了!
他火气噌一下冒上来了,不顾自己还受着伤,抽出和霍临深握着的那只手,“啪”的拍上霍临深的双脸,不爽地看着霍临深呆滞且惊讶的表情:“你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