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完全正确。
类人形异变体有点本事,D组织的黑暗向导被它们一比一复制,除了生命脆弱一点挑不出一点毛病。
天知道我看见他们那见鬼一样的表情时差点就笑了出来。
能力、性格甚至是思维,给类人形异变体足够的时间它就能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黑暗向导。
但很明显时间不够。
我之前就说了,D组织的卧底和炸药很多。
我没想到这么多。
张石鸣大概是把他组织里百分位七八十的人手都派到了联盟和双塔,此刻正集中火力试图让我们妥协。
开玩笑,我要是投降了,回头霍临深他们不得笑话我?
你还在挣扎什么?
被D组织的人用枪抵着脑门发问时,我的那条腿已经断了,稍微动一下都疼得厉害。
为什么?
这话听的我都要笑出来了。
于是我毫无顾忌,放肆地笑出声,看着对方愤怒的双眼只觉得很痛快。
被程擎和张石鸣联手算计,联盟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空壳,拼上性命去守着一个破败的组织怎么看都不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蠢货,我看着他,你家没了你不守家啊?
是啊,联盟这个地方,充斥着虚伪与算计,就像是一个容纳灰尘的容器。
我是二十年前被投放的那一粒。
就算这样——我是说,尽管它已经腐烂到无可救药了,还有其他值得我守护的东西。
反正绝对不会是我那几个损友,也不是那些吵吵闹闹的后辈,更不可能是所谓的归属感。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在硬撑,但这样也比齐汶迟那小子好。
我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回来的,因为我说完那句蠢货我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是一条腿被吊起来,浑身被绷带包的像个粽子。
我的医生弯着腰一脸慈爱地看着我说,你醒啦?
那一瞬间,他的身后缓缓冒出属于上帝的柔和光芒。
感谢医生救我一命,就是绷带缠的有点紧让我有些喘不过来气。
大概过了有两三天吧,我终于能动弹了,第一件事就是抓着护士问齐汶迟怎么样了。
她说还在ICU。
我真的该去看看耳朵了,不然怎么会听见这么不真实的消息?
直到沈知忱他们来看我,我才从他们口中拼凑出事情的大致经过。
张石鸣那人,狡猾,善于算计,手底下养了一批优质的黑暗向导,即便已提前做好了准备,派出去清剿的队伍里仍有不少哨兵。
齐汶迟也是哨兵,还是个优秀哨兵。
会被向导影响是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张石鸣都快没气了还能爬起来给齐汶迟一枪。
那一枪多准啊,差一点就打中了齐汶迟心脏。
听做手术的医生说,送过来的时候齐汶迟浑身是血,呼吸微弱的几乎感受不到,要不是和霍临深的精神连接还在,他都以为齐汶迟已经死了。
据在场的几位损友回忆,霍临深当时的表情像要吃人。
我说那肯定的,老婆没了谁还会冷静。
不是因为这个。
沈知忱大概是良心发现,在帮我削苹果。
他是想杀了自己。
我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说,他想殉情啊?
不是殉情,霍临深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