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亲了……”
齐汶迟不自在地别开脸,被不满足的爱人带着倒在床上。
霍临深总算舍得放开与他相握的那只手,搭在齐汶迟颈后揉了揉,垂下眼,视线落在齐汶迟的脸上。
“汶汶,”他声音温柔的几乎要将人溺亡,“我很想你。”
他抱着许久不见的爱人,心满意足地嗅着这人身上的味道,又想到了什么,橙花香信息素一股一股往外放,将齐汶迟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被他这么一闹,齐汶迟再大的火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熟悉而久违的信息素味道盖过了窗外的花香,熏得他几乎要流泪。
“就不该救你,让你死在那里好了。”齐汶迟声线颤抖,被霍临深抱得更紧。
“嗯,是我的错。”
知道他需要发泄,霍临深没逗他,只是把人往怀里又抱了抱,下巴蹭着怀里爱人柔软的头发。
谁料怀里的人突然一个发力把他压在身下。
“再有下次,”齐汶迟掐住霍临深的脖子,尽力压制着哽咽,发狠似的说,“我不会救你。”
霍临深看着他,半晌轻叹一声。
他喃喃:“真狠心啊齐汶迟。”
干燥温暖的手抚上齐汶迟的侧脸,安抚着哨兵不安的情绪。
他没有任何不耐,也没有斥责,任由放在脖子上的那只手用力,呼吸都有些不畅,只顾着去顺齐汶迟的毛。
“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搭上齐汶迟发抖的指尖,一根一根掰开,重新扣住了。
“我不该生气吗!”
吼着说出这句话,齐汶迟的眼泪终于憋不住,从眼中滴落,刀子一样扎在霍临深的心上。
他吼完,浑身卸了力气,伏在霍临深身上。
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混合着滚烫的泪珠,齐汶迟对着眼前消失数月的爱人交代了全部的脆弱。
眼泪比子弹更让霍临深感到无措,擅长算计人心的上位者现在不需要任何手段,便能确定身上的爱人是在为自己哭泣。
为他不告而别的离开,为这几个月来的担忧。
“汶汶。”
霍临深收紧双手,一下一下拍着齐汶迟后背,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哄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爱人:“没事了,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
他吻着怀中人的鬓发,在圣所学习时被教授的所有套话手段全部失效,笨拙而又耐心,一点一点吻去齐汶迟的眼泪。
脖颈边是齐汶迟的呼吸,烫得霍临深心口发麻。
霍临深沉默地收紧怀抱,直到颈窝侧的脑袋慢慢平静,呜咽抽泣声小下去。
他小心地抬起齐汶迟的脸,指腹擦去眼泪。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他弯着眉眼,“哭都不会大声哭。”
齐汶迟胡乱擦着脸,嘟囔着:“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
“好好,不是小孩子。”
一个很轻的吻落在鼻尖上。
“是我们优秀的第五分队队长。”
戒指被硬物碰了下,齐汶迟垂头,霍临深牵着他指尖,与他无名指上相同款式的戒指重新出现。
见他发愣,霍临深有些好笑:“以为我弄丢了?”
齐汶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