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地提及了一部分计划后,跟着塔里的专车离开。
他坐在后座,视线与后视镜里的驾驶员对上。
“我之前没在渝州塔见过你,”他翘着腿,指尖敲打着膝头,“新来的?”
驾驶员低下头,闷声回答。
霍临深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闭上眼,看上去是准备小憩一会儿。
副驾驶上的人瞥他一眼,确认他没起疑心后,从腰后抽出手枪,对准霍临深眉心。
扣下扳机的前一刻,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冲着他的精神网袭去,没有片刻停留,眨眼间就将他的触梢绞断。
霍临深那双眼淬着寒意与嘲讽,同伴倒在一旁,驾驶员察觉情况不对,正要加速往前冲。
霍临深没给他这个机会,夺过副驾驶那人的枪,一枪托打上驾驶员的太阳穴,扣下扳机。
血雾炸开,车失去方向,霍临深眼尖地瞧见驾驶员外套下绑着的炸弹,来不及思考,手里的枪枪口下移,瞄准。
砰!
轰!
他踹开车门,雪狼早已在开枪前放出,怒吼着咬住主人的衣领,在爆炸前一秒将人甩出去。
手臂被飞出的车门击中,霍临深捂着流血的地方,躲进了看戏的人群之中。
圣所处在双塔最繁华的城中心,巨大的爆炸声引来不少人,霍临深收回精神体,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计划的第一步顺利实施。
霍临深死亡的消息会在一小时之内传遍双塔和联盟圣所,车烧的面目全非,那两句尸体倒是还在,但都成那样了估计也很难验出什么。
沈知忱是他多年好友,在他的有意引导下,死亡消息最先上报给了联盟,其次才是渝州塔。
他在外面藏了一天,确认没有老鼠跟着自己后,踩着凌晨的点翻进了姚三频家。
几分钟后,姚三频劈叉的惨叫响彻整个房间。
“你去当鬼了吗?”惊魂未定的姚三频关上窗,对好友这副样子表示震惊,“还是做什么事被那群老家伙揍了?”
霍临深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很苍白,在月色下看上去有些渗人。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一会,姚三频猛然窜起。
“我知道了。”
在霍临深期待的目光下,姚三频信誓旦旦地开口:“你是在扮演吸血鬼。”
霍临深闭上眼,挤出两个字:“傻叉。”
霍临深的死掀起不小的波澜,渝州塔的搜救队找了一个星期,确认没找到尸体后返回,并将情况如实上报。
而后又过去了半个月,所有人都渐渐忘了这回事。
除了齐汶迟。
周重行和陆明岭两个人担心他会为此做傻事,担惊受怕明里暗里观察了两天后,确认齐汶迟没有大问题后才勉强放下心来。
个屁。
周重行看着眼前装傻充愣的四个人,忍着想一人一个脑瓜崩的冲动,尽量和缓地问:“你们的意思是,返程途中齐汶迟因为拉肚子而中途下车结果迷路所以现在都还没回来?”
他怒了:“我是那种看起来很好骗的人吗!”
四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听周重行说话。
周重行给自己气笑了。
而那位中途下车上厕所的分队长正在塔外一家不知名小旅馆的房间内,和秦肃“叙旧”。
他一屁股坐在窗台上,窗玻璃被他踢了个洞,也不嫌扎人,就那么坐着,一条腿垂下来,直勾勾看着秦肃。
秦肃被他看得起了一身寒毛。
他的精神体比他好不到哪儿去,被一只肉食精神体盯着,差点尥蹶子逃跑。
但门被雪豹堵着,窗户被齐汶迟挡住,两个出口被堵死,鹿想跑也没地方跑。
“随便堵人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齐队长。”秦肃扯了扯嘴角,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特意掉转了个方向对着齐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