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查西经过两个保镖的搜身和盘问,提着密码箱踏入休息室,和黄钟目光对上。
黄总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上前朝查西伸出手,语气谄媚:“查理先生。”
“黄总。”查西握住黄钟的手,两秒后松开,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久仰大名。”
两人寒暄几句,在沙发上落座。
黄钟挥挥手,几个陪酒女郎十分有眼力见地离开。
黄钟看了一眼扎堆的保镖,思索一阵:“你们也出去。”
屋子很快被清空,只剩下黄钟和查西两人。
黄钟换上一个讨好的笑容,身子前倾,搓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开口:“查理先生,最近的情况你也了解,上头管的严,我们呢,也尽力了,二十支,全在这里。”
他拍拍脚边的箱子,将其拿起放在茶几上,与查西带进来的密码箱并排放在一起。
他看向查西:“您看……”
查西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时刻谨记这次的人设,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筹码,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
配上他那张脸,倒还真有几分自大狂妄不法分子的样子。
“黄总,”查西声音拉长,拐了个弯,笑嘻嘻地看着黄钟,“行不行可不是我说了算。”
他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天花板:“要我们老大点头同意,这次生意才能继续。”
“对对,得张首领同意才行,是我太着急了。”黄钟忙不迭地点头附和,“还请查理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查西挑眉,状似惊讶道:“黄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埋怨我吗?”
黄钟一听这话吓得冷汗直冒:“不不不,查理先生,鄙人不是这个意思!”
黄钟赔着笑,打开了自己那只箱子。
“查理先生,您先别生气呀……”
箱子完全打开,一管管淡青色药剂躺在黑色绒布里,灯光下泛着诡异而美丽的光泽。
黄钟拿起一支试管晃了晃,液体与杯壁碰撞,泛起层层涟漪。
他颇具暗示意味地将药剂递到查西手边:“您要不,先验验货?”
查西收了笑容,不情不愿地接过药剂,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这次的任务是追捕和D组织进行非法交易的一队叛军,几个月前,这队叛军出现在渝州塔管辖区域内,重伤了他们一支队伍。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袭击,却不想顺藤摸瓜查出了有关分化诱导素的交易。
情报上写的是“擅长借助宴会进行药物交易,危险程度为B+”。
眼前这人怎看怎不像情报上写的那个重度危险分子,查西不敢有分毫松懈,一边观察着手里的药剂,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垂下来,在黄钟看不见的地方快速做了几个手势。
楼顶的狙击手将情况尽收眼底。
“齐哥,”林惊雨问,“查西已经潜入休息室,要动手吗?”
邀请函递给了宴会厅门口的服务生。
年轻男人认真看完邀请函后,拉开门,冲齐汶迟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欢迎您,文先生。”
抬腿踏入宴会厅,白色西装掩盖了身上的戾气,齐汶迟端过一杯酒,与身旁擦肩而过的齐煦有片刻的对视。
他将酒杯送到唇边,干裂的唇被酒水润湿。
“动手。”
另一边的休息室,查西放下药剂,似笑非笑地盯着黄钟。
黄钟紧张地等待他的反应。
看见查西抬手打开那只箱子,黄钟放下心来,眼底满是贪婪和庆幸。
“黄总,”查西开口,“做生意要讲究诚信啊。”
咔哒,箱子合上,药剂也被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