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听到你的猫叫。”霍临深俯身挠了挠黑足猫的下巴。
他起身:“走了。”
门锁发出轻微的落锁声。
猫顺着裤脚爬到他肩上,沈知忱扛着只猫,手里拿着霍临深递给他的文件袋。
那人临走前,让他注意休息。
“圣所不缺人手,偶尔休息一下也没什么。”
“况且,”霍临深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门外的监控,“程会长几天前不是送了几个新人过来么?好好栽培一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说着,递过来一只厚厚的文件袋。
“出差期间的工作就麻烦你了。”
这很不对劲。
沈知忱拉开办公桌后的椅子坐下,打开那只文件袋。
就算和霍临深关系再好,那人也不会轻易就将渝州塔的工作交给他处理。
文件袋里的东西被沈知忱倒出来,纸张乱七八糟地掉在办公桌上,他拿起几张翻看。
全是白纸。
他愣了下,放在桌上的光脑不合时宜地响起。
接着,通讯界面弹出:“沈老师?”
齐汶迟的声音。
“是汶迟啊,”沈知忱继续翻看着其他纸张,想找出不一样的地方,“找我有事吗?”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传来齐汶迟不解的声音:“刚刚……不是您打过来的电话吗?”
翻找纸张的指尖顿在上方,镜片后的双眼不知想到了什么,闪过一丝阴翳,重复了一遍齐汶迟的话:“刚刚?”
“啊,我看一下……三分钟前,您给我拨了一个电话,因为信号突然中断,我没能接上。”
“汶迟。”沈知忱的语气严肃起来,“你身边现在是谁?”
齐汶迟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
原本和队友一起,陪着齐煦训练的队长抬眼环顾了一圈,借着其他分队的掩护闪身藏进了训练场外围的一间储物室。
他后背抵着门,回答沈知忱:“现在只有我了。”
他听见沈知忱像是松了口气。
“沈老师,出什么事了吗?”
沈知忱张嘴,还来不及说话。
——轰!!!!
爆炸声从窗外传到对面光脑,在齐汶迟耳边炸开。
齐汶迟瞳孔收缩,猛然起身,身后的门板“嘎吱”一下被拉开,他快步朝渝州塔大门方向走去,一边叫着沈知忱:“沈老师?沈老师?沈老师!”
齐汶迟的叫喊被爆炸声掩盖,沈知忱推开面前的一堆杂乱纸张,来到窗边。
离圣所五百米远的地方凭空出现一朵火花,火焰吞噬了大半车身,浓浓黑烟冒出。
被爆炸声惊到的学生从圣所走出,试图查看是什么情况,被安保人员拦下。
沈知忱木然地看着朝那辆烧了一半的车赶去支援的安保人员,光脑那头,齐汶迟的声音愈发急切:“沈老师!”
“……汶迟。”好半天,沈知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事了。”
齐汶迟明显不信:“您那边有爆炸声,是遭遇了袭击么?需要渝州塔的支援吗?”
“没事。”沈知忱回到办公桌后,层层交叠的白纸,有一张四角折叠的纸张被掩盖在牛皮纸袋下。
他似有预感地拿起那张纸,翻过来。
纸张右下角折叠起来的三角区,印刷着一串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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