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汶迟动了动指尖,艰难地抬起头,张了张嘴,无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霍临深毫不介意,抱着人翻了个身。
“现在是第二场。”
他眼底沉着占有欲和爱意。
“好可怜哦汶汶。”
齐汶迟掐住霍临深的脖子,在快感里分出一点意识,让他闭嘴。
回应他的是铺天盖地落下的吻。
烟花从地面冲入,炸开在空中,绽放出极为漂亮的图案。
新年的第一天早晨,齐汶迟趴在床上,看着别墅外的几颗大树,铁门后是早起奔波的居民。
“霍临深。”他喊。
身后覆上一只手,替他揉着腰。
霍临深眼睛都没睁开,低头先亲了亲怀里人的脖子,餍足地叹了口气,同齐汶迟道早安:“早上好,汶汶。”
齐汶迟麻木着,任由霍临深亲来亲去。
他记得他的生理课是满分。
也记得老师曾说过,哨兵可以支配向导。
还记得哨兵有结合热。
唯独不记得,向导也可以支配哨兵。
丢脸,太丢脸了。
齐汶迟闭着眼,感受着霍临深的呼吸,开口:“你早就安排好了?”
“如果你说的是提前打扫房间这件事,那确实是我安排的,但要说正式结合,那是你先提出来的。”
霍临深得了便宜还卖乖:“本来是想看完极光带你回来休息,谁知道汶汶那么有精力。”
齐汶迟冷笑,睁开眼,凉飕飕地盯着他:“我?有精力?”
昨天晚上是谁拽着他不放?是谁哄着他说快结束了?
摸着身上的牙印和指痕,齐汶迟觉得,不要脸已经不能够形容霍临深了。
这是超级不要脸。
满足了的男人抱着爱人不撒手,叽叽歪歪半天,最后是齐汶迟忍无可忍揍了他一拳,霍临深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他,放人去找衣服穿。
衣柜里放着几件居家服,齐汶迟套上后对着镜子看了看。
霍临深还算有点良心,没在脖子那儿咬。
无名指上的戒指被二人的体温捂的温热,一个晚上后,内侧凸起的字母印在肌肤上,留下浅浅的压痕。
该说不说,哨兵的身体素质就是好,胡闹一晚上,第二天依旧活蹦乱跳。
洗漱完从二楼的卧室下来,霍临深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
抱着双臂,齐汶迟倚靠在门框上,盯着霍临深面前的那口锅。
长发扎成低马尾,有几缕垂在脸侧,霍临深拿着锅铲,正往锅里倒盐。
——盐?!
齐汶迟站直了,后退几步,表情扭曲。
黄油煎的面包片上面可以加盐吗?
他转头,一旁的豆浆机嗡嗡运作,散发出豆浆特有的香味。
——闻起来像烤糊的白粥。
为了生命安全,齐汶迟硬着头皮走过去,试图拿过齐汶迟手里的锅铲。
霍临深听话地将锅铲交给他,明显误解了他的意思:“你想试试做早餐吗?”
沉默了一会儿,齐汶迟扔掉锅铲:“我不想。”
他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