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深带着人回顶楼,雪狼颠颠地跟在一旁,爪子有节奏地啪嗒响着。
齐汶迟看出了雪狼的意思,只是他现在确实没办法将雪豹放出来。
北部居住区的委托,在张石鸣离开后自动从清单上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霍临深的逼问下,联盟只是甩出一句敷衍至极的“系统判定失误”。
精神力失控对雪豹造成了影响,精神体这两天分外暴躁,他担心大猫一个不高兴就把雪狼尾巴毛啃秃。
雪豹在精神图景里来回转悠,对雪狼的请求视而不见。
寻豹未果的雪狼有点委屈,扒着齐汶迟半天,才在霍临深警告的目光下跳回图景。
客厅和餐厅都很整洁,连沙发上的抱枕都是原来的位置。
直到齐汶迟推开自己的卧室门。
他不敢置信地退出房间,看了看客厅,又看看乖巧站在一旁的霍临深,不死心地再次踏入卧室。
渝州塔还有小偷吗?
“霍临深,”齐汶迟屈指,敲了敲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躲避自己视线的伴侣,“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他才离开几天,他的卧室就被搬空了?
霍临深装傻,又准备蹭上去,抬起脸试图用美人计迷惑齐汶迟。
齐汶迟内心不能说毫无波澜,基本的免疫还是有的,推着霍临深的脸,皱眉,语气有些凶:“又来?”
霍临深那双浅色的眸子眨了一下,颇为无辜:“你好凶哦汶汶。”
一米八七的大男人此刻稍稍弯着腰,脑袋埋在比自己矮几厘米的伴侣颈窝里,和雪狼一样的委屈表情。
“你一回来就凶我,”霍临深抱着他不撒手,“哪有这样对男朋友的?”
齐汶迟不理他:“我的被子呢?”
霍临深继续念叨:“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齐汶迟拉开衣柜:“衣柜怎么空了?”
“你理理我。”
“霍临深!我内裤呢!”
霍临深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搬我那儿去了。”
“你偷我内裤干什么?”齐汶迟气笑了。
霍临深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情侣之间互穿衣服不是很常见吗?”
齐汶迟张开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虽说有点小。”
“你他妈……”
齐汶迟气炸了,揪住霍临深的长发,迫使男人从颈窝里抬起头,后者睁着眼一脸茫然,似乎并不知晓自己犯了什么错。
对着这张脸,齐汶迟实在是说不出什么重话,憋了半天也只出来一句:“你想穿我的衣服可以和我说,没必要偷我内裤,这是耍流氓的行为。”
霍临深侧着头听得无比认真,等齐汶迟说完后,冲他微微一笑。
后者眼皮突然一跳。
只见霍临深——渝州塔首席向导——渝州塔公认最表里不一的男人——当着齐汶迟的面不紧不慢拉开了外套,里面赫然套着一件墨绿色刺绣衬衫,目光坦荡地迎上齐汶迟的注视。
衬衫领口绣着花纹,衣摆扎进了裤子里,扣子开了两颗,露出锁骨和大片肌肤,突兀地跳进齐汶迟双眼里。
这是齐汶迟衣柜里的那件衬衫,是十七岁生日时霍临深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三年过去,齐汶迟的筋骨早就长开,又因为在渝州塔服役练了一层肌肉,少年时期的衣物大半都穿不下,唯独这件衬衫。
霍临深将衬衫装在盒子里送给他的那一年,齐汶迟穿着还有些大,没想到几年后倒是正合适。
他与霍临深身形相仿,此刻,送他这件礼物的人穿着这件衬衫,冲他张开双臂,神色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