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回答。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停职期间,哨兵不得接受任何委托。
齐汶迟一向很守规矩。
“不怕被罚了?”
齐汶迟轻笑:“不怕。”
齐煦已经走到了他面前,齐汶迟同沈知忱告别。
“走了。”
一只手拎着齐煦的后衣领,他一下没跟上,踉跄几步,回头去看沈知忱。
黑足猫站在主人肩上,沈知忱抱臂,对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被齐汶迟塞进车里的时候,齐煦还是有些恍惚,扒着车门左看右看,确定齐汶迟是真的要带自己回渝州塔后,心里那点忐忑才彻底放了下来。
他故作镇定地问:“你不赶我走了?”
圣所在渝州塔管辖区域的中心地段,他们离开的时候正好撞上高峰期,前面堵了一溜儿车。
齐汶迟干脆降下车窗,一手搭在上面,闻言,从后视镜里看了齐煦一眼。
平心而论,齐汶迟长的不错,至少在齐煦看来,在哨兵里是很少见的长相。
长的不错的某人说话却很欠揍:“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你走了?”
齐煦愣住:“那你刚才?”
“哦,你说刚才啊,”齐汶迟想了下,无比真诚道,“我装的。”
熟悉而又带着恶意的解释,霎时就让齐煦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他脸色不太妙:“你故意的?”
“那倒不是。”
方向盘打转,拐入指定的道路。
齐汶迟单手掌着方向盘,同齐煦解释:“一开始确实不想让你进渝州塔。”
“为什么?”
因为危险,因为不可控因素,因为齐汶迟无法确认,自己是否有能力保护好剩下的同伴。
阿蒙的事像一根刺扎进了他心里,和严飞辰一样,面子上撑着里子早就崩溃,嘴上说的比谁都诚恳坚定,转头就开始祈祷不要再有类似情况的发生。
齐汶迟在害怕,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害怕。
说到底才二十岁,抓不住的东西会让他感到不安和烦躁,这是高等哨兵的通病,只是最近发作的频率略高了些。
他垂下眼皮,挑了个不正经的回答:“因为你年龄小,不听话,入队了会和查西他们打架。”
齐煦果然被转移了注意:“我才不会和他打架!”
谈话间,渝州塔一点点钻出地平线。
陆明岭叼着根烟在门口等他,见到熟悉的车辆一个漂移后停下,齐汶迟先从车上下来,后座跟着跑下来一个少年。
最后一口烟抽完,陆明岭起身,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和齐汶迟碰拳:“臭小子,终于知道来找我了?”
他说着,伸着脑袋去看齐汶迟身后的人,抬抬下巴:“这就是那孩子?”
“他叫齐煦,”齐汶迟将人推到陆明岭面前,“麻烦陆哥,带他熟悉一下渝州塔。”
“行啊。”陆明岭很热情,握着齐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