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狼吧,又怕齐汶迟害怕,任由他喊小狗吧,雪狼知道又会不爽。
“算了,”霍临深选择纵容,“叫小狗也行。”
“可你说它会不高兴。”
齐汶迟撑起脑袋,伸出手指,认真比划:“小狗不高兴的话就不能叫它小狗了。”
“那叫小狼吧。”尽管雪狼看起来可不小。
“好。”
过了会,齐汶迟问他:“他们说狼咬人。”
“嗯。”
“那它会咬我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它喜欢你。”
齐汶迟又不明白了,因为喜欢,所以被喊了不合适的称呼也不会讨厌那个人吗?
他想了想:“霍临深。”
说完,他怯怯地看着眼前这人:“我叫你大名,你会讨厌我吗?”
“想什么呢。”
雨声渐渐大起来。
“我和小狼一样,都很喜欢你。”
齐汶迟缩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
那天过后,霍临深跟开窍了一样,每晚都在自己房间里放唱片,然后耐心地等待小孩推开自己的房门。
等齐汶迟听完一张唱片,时间也不早了,霍临深顺势把人抱到床上,轻拍着哄睡他。
后来,齐汶迟就搬到了霍临深的卧室,每晚听一张唱片的习惯直到十岁后才戒掉。
或许也没有戒掉。
音乐戛然而止,霍临深按在光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人:“别乱动我的东西。”
“听个歌都不可以?”
姚三频看了一眼在一旁沙发上坐下的齐汶迟,意有所指道:“那跟你要人,岂不是更不行了?”
霍临深递给齐汶迟一杯温开水,闻言,头也不回道:“你愿意,他还不一定。”
“小气。”
说完,他饶有兴趣地看向齐汶迟:“唉,那小帅哥。”
齐汶迟捧着杯子,奇怪地看着他。
乱糟糟的卷发,上半身是训练服外套,下半身……
酒红色秋裤。
长的倒是还行,就是脸上的表情越看越像猥琐大叔。
猥琐大叔开口了:“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啊?”
这话听着不对劲。
齐汶迟礼貌回答:“不好意思前辈,调任需要上级批准,口头承诺不具有条律效应。”
姚三频哈哈大笑,扭头去看霍临深:“看见没!人家没拒绝!”
霍临深没理他,在齐汶迟对面的沙发落座,翘着二郎腿,淡淡道:“真要和他走?”
这问的是齐汶迟。
齐汶迟掩饰性地吞下一大口水,含糊道:“我没说跟他走。”
霍临深点头,挑衅似地对姚三频说:“他不愿意。”
“那我跟他走呗。”
什么意思?
霍临深看出齐汶迟的疑惑,他看向姚三频:“姚三频,B级哨兵,精神体为黄金箭毒蛙。”
姚三频笑着朝齐汶迟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