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棱又笑了。
他的笑点真奇怪,但是伴随着这笑,他的手掌轻轻抚上程闯的脸。曾经他看程闯的照片时就想要摸一摸了。他的寸头,他眼中那桀骜的刺。方棱想探手试一试,看会不会流血,抑或,只有柔软和脆弱。
掌心触碰到的温热的肌肤感,让他的心脏猛然被揪住。像有细密的水被拧毛巾似地拧出来。纵然全世界都把程闯看得孤高,但他怎么能不知道,程闯其实是个那样热忱的小孩?
他都错过了什么啊。
他抚摸过程闯的侧脸,脖颈,而程闯低下头,目光追随着他的手。当那长而有力的手指扣在他的铆钉皮带上,他的腹肌很明显地收缩了一下。
是小朋友的第一次。方棱的手指在皮带扣上打了个圈,仿佛在思考。他要怎样给程闯带来完美的第一次?
开发处男,这个压力还是有些沉重。
但方棱又依赖于这种沉重。沉重让他踏实,他终于不再是漂浮的一个孤伶伶的魂了。
“上来。”他轻声说。
程闯吞咽了一下,“什么?”
方棱的手滑过他牛仔裤的裤链,那鼓囊囊的一包压在他手上颇有分量,而程闯自上而下地看着他,身子几乎跪不直了。
“上来,插到我嘴里来。”方棱说。
*
程闯蓦地惊喘了一下。
他几乎是被方棱拖过来坐在了方棱的胸膛上。牛仔裤没有全脱,但方棱的衬衫已经解开,裸出结实的胸肌承接他的重量。方棱将他的内裤也拉下来一截,只露出茂密丛林中那昂挺的硬杵,龟头直勾勾地立出来,几滴黏液落在方棱的喉结。
方棱的喉结滚了滚,那黏液就滑下去了。
他的手从程闯的牛仔裤往上,直到探入丛林。程闯不知怎的,也跟着来摸自己,在混乱中两人的手交握着捋住程闯火热的阴茎,而方棱伸出了舌头。
瞬时,一道直冲天灵盖的酸爽感。
程闯身子险险要倒,一手撑在了方棱脑袋边的地毯上。他猩红了眼睛怒道:“你——”
方棱却不管他还有多少矫情,湿热的口腔径自将他的阴茎一裹,舌尖在顶端画了个圈,再猛地一吸。程闯差点要交代,方棱又扣住了他阴茎根部,程闯来不及反应,就往方棱口中狠狠地捣凿下去!
而后他就无师自通了。方棱的口腔乃至于喉咙,狭长的道路上肉壁挤压,尽欢迎着他的侵略,喉咙口张到最大,而方棱竟还上挑着眉眼瞧他。程闯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他想,今天他非要将方棱捣坏不可,于是他不停地耸腰,耸腰,不停地攻击那最致命的深处,那是方棱终于愿意向他摊开的一切——
黑暗的,压迫的,潮湿的。
但是温暖的一切。
方棱的手从他的腰窝往上,将他的T恤撩起,抚过他汗涔涔的胸膛,又来摸他的脸。
方棱好像很喜欢摸他的脸。
好像程闯哭了那么多次,而方棱一定要摸出他久远时光里的泪水。
他那么想掩埋的泪水。像鸵鸟一样,他知道自己掩埋的姿态很可笑。他知道自己一次次失控越线又来放狠话很可笑。他知道自己就像那种明明被抛弃了还要停留在原地的傻小狗一样可笑。
可是方棱一定要摸着他曾经的泪痕,一定要温柔地将他所有可笑的自作自受都容纳。
一定是因为,方棱自己,也很痛了吧。
程闯红着眼,咬紧牙,挞伐的动作愈来愈激烈,而无论如何激烈,方棱都永远地纵容。最后他射出来时,方棱甚至不让他走。
他终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