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北知的纠葛到此落幕。】
积雪开始化冻,是有预兆的。是连绵不绝的阴天中偶然出现一个恰到好处的艳阳,是檐下尖锐的冰棱忽而就开始叮咚叮咚滴水。是偶然有一天打开阳台的窗户透气,忽然在抬头的一刹那,看见了早归的候鸟。
庭院里被削去侧枝的木棉树没有死去,反而焕发出更倔强的生机。某天我写完一整页单词,在顾北知喋喋不休的讲解声里充满困倦,托着腮对着窗外走神,忽然就在光秃秃的枝头,看见了隐隐凸起的一个花苞。
我以为我眼花了,所以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走到了窗前仰头更仔细的看。可是那个花苞的存在如此鲜明,由不得我一丝一毫的质疑。它在尚且料峭的北风里孤傲的挺立,花萼已经打开一条缝隙,若有若无的透出薄红的花瓣边缘,一副誓死要开成早春第一朵的气势。那棵树这么沉默,那朵花却又这样倔强,执着的、高傲的,像一把非要逼着别人看得见它、只看见它的尖刀,颤颤巍巍的在风里颤动,由不得赏花人挪开一分一毫的注意力。
顾北知絮絮叨叨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止了。他也站起身,落在地毯上的脚步如一只轻捷的大猫,无声无息的走到我背后,顺着我的眼神看到了那朵将开未开的花苞,罕见的沉默了许久。
我偏过头,在窗外落入的薄薄阳光里很轻很快的扫了他一眼。正巧顾北知这会儿也在凝视我,两人的目光在煦煦流动的光辉里无声无息的撞在了一起。我没有说话,他也没开口,只是觉得空气仿佛变得粘稠,从鼻尖缓缓的躺过,有种紧绷的、默默积蓄的、来得静默而又充满力量的东西在两扇岸边来回拍打,在这无声的空气里慢慢上涨,只等哪一扇堤会率先被冲垮和淹没。
这沉默持续了很久,顾北知才喑哑的开口:“宝宝,冬天要过去了,木棉花重新开了。”
从我醒来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叫我宝宝。透过他碧绿色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他高大而富有力量的皮囊之下、被财富和权势重重包裹的骨架之下,藏着一个惶然的等待着审判、或者垂怜的灵魂。
他在恳求我的爱意,放下了这一切与生俱来的、外物带给他的优越感和高高在上,紧张的、忐忑的、甚至是绝望的。这头碧绿眼睛的大猫,人类社会中的顶级掠食者,向我敞开了脆弱的腹部,卑微的在祈求我的眷顾。
木棉花重新开了,你对我的爱意会重新回来吗?
我凝视了他许久,直到他的眼睫也垂下,开始在漫长而惶然的等待里无助的颤抖。
——才终于微微侧过脸去,在他的唇边留下一个蝴蝶振翼般的吻。
顾北知的胸膛在放松的时候是那么柔软,我按了按,里面的心跳声很清晰。两颗乳头是淡粉色的,也许是因为有一部分白种人血统的原因,他的肤色比常人浅淡很多,本该色素沉积的地方,都呈现出一种近似于藕色的色泽。我指腹划过的地方,都慢慢地泛起了潮红,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可爱和动人。
他保持着良好的健身习惯,腹肌分明并且腰紧胯窄。腹部的皮肤因为少见天日而呈现出一种透着粉的冷白色,两根明显鼓起的青筋从结实的腹肌外交错向小腹而去,最终隐没在淡色的、卷曲的毛发丛中。将手轻轻的按上去,能感觉到贲发的肌肉之中流动的生命力。
再往下,一根颜色粉白、笔直粗壮的阴茎已经在与我对视。圆润的前端有如鸡卵般光滑,因为充血而浮现出气血充盈的殷红,中间的精孔一张一翕间不断渗出清液。循着冠状头轻轻划一圈,蓬勃的阳筋一跳一跳,往下蔓延是饱满的囊袋,鼓胀起来的时候褶皱都显得不是很多。会阴处的肌肉崩得如一张拉满的弓,显示着这根阴茎的主人正在用何等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发狠蛮干的欲望。
我用指腹蘸了一点清液,顺着茎身捋了捋,低头在顾北知挺立的乳头上随口含了一下,听到了他叹息般的低吟。再抬起头时,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里的情欲满得要溢出来,眼底纠结着一种柔软的无奈。
“宝宝......”如果不是被反绑着双手,他几乎要把头伸过来蹭我,就像一只大猫讨好主人那样:“我快受不了了。”
我唇角挑出一点嘲弄的笑意,挑衅般的在他的乳头上揪了一下。
顾北知扬起头,向我露出脖颈,这是一个纯粹的示弱姿态。我摸了摸他的下颌,跪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