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他不仅要用我平时最抗拒的后入位,并且还要一手按着我的腰,一手掐着我的脖子,把一滩烂泥般的我从被褥里捞起来,两指牢牢捏着我的下颌,扳转我的脸和他接吻。
他挺动得越恼火,我就笑得越开心,几乎喘不上气,还要伏在床上挑衅他:“这是、是多大的火气,啊?有这功夫干我,怎么不省点力气去揍顾北知?”
他一声不吭,只是接着就是一个全根抽出然后全根没入,皮肉交击啪的一声脆响,将我又撞得往前蹿了一截。
“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虚伪。不敢失了面子,只好跟你妈承认背锅;不敢乱了仪态,所以被顾北知气得要死,也不敢当面去找他的麻烦。被拍了绿帽照还要忍气吞声,为我善后。”我笑得很畅快。没办法,在楚白秋心上割一刀,我的快乐就多一分。
“你什么时候能放下你的大少爷架子?哦,我忘了,这辈子都放不下来了。”
“楚白秋,嫉妒你就直说——”
“我不是嫉妒。”他的声音很冷:“我为什么要嫉妒?你和顾北知睡到一起,不是很正常吗?你本来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我从来没把你当过妻子。买回照片是因为维护楚家的脸面,如果不是因为婚姻,你爱跟谁睡跟谁睡。”
他又恨恨的撞了我一记,俯下身,将十指插入我的双手,牢牢地握住:“你只是个......漂亮的玩物,不值得我嫉妒。”
我哈哈笑出声,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他握得太紧,我抽不出,只好任由他这么牢牢抓着,压在床上,一直到双双射精。
我下午已经被顾北知干了一轮,这会儿出来的精水稀薄。两个人倒在被褥里喘气的时候,楚白秋一声不吭拿了湿巾来给我擦,发现前面擦出来的精水几乎没什么浓度,当场脸又黑了。
他把湿巾随手丢了,揽过我的腰,往自己怀里拖。就算我背对着他,也要把他自己的头埋进我的颈窝,微微发汗的胸肌贴着我的后背,我能感受到那颗有力的心脏贲发跳动的沉闷声音。
我躺了一会儿,精液从股间往外淌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于是不由分说挣开了他,爬起来拿浴巾洗澡。楚白秋被我推到一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又把头往被子里埋了埋。
我一开始也没留意他,只是拿了浴巾准备进去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的胸口在以不自然的频率轻轻的颤抖。
这幅情状很罕见,但我对楚白秋太熟悉了,我立刻明白了他在干什么。
我单膝跪上床,攥着他的胳膊硬生生把他从遮头的被子里拖了出来。楚白秋左拧头右拧头,就是不肯看我,我强行掰着他的下巴朝向自己,果不其然,看到了他凌乱的额发下,微微红肿的眼睛和晶莹剔透的泪痕。
我看了他几秒钟,眼神也忍不住温柔下来。我说:“楚白秋,你哭什么?”
他立刻竖起防御:“我没哭!”
“好吧,你没哭。”我叹了口气,把他揽进怀里,他僵硬的身体在靠在我肩上的那一瞬间就情不自禁的放松了下来。我在他湿润的眼尾轻轻吻了吻,无声地又把他抱紧了些。
他在我怀里颤了很久,我一直顺着他光滑的脊背慢慢摸,以一种给大型猫科动物顺毛的手法。
很久,夜色越来越浓重,他才带点鼻音说:“......你就不能和顾北知断了吗?我们好好过日子,把以前的事放下,不行吗?”
我没说话,依旧摸着。
楚白秋抱着我腰的手臂又紧了一点,他罕见的露出了一点脆弱:“阿醒,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错了。但是都这么久了,你能不能把它们都忘了,我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
我笑了一下,楚白秋大概以为我心软了,迫不及待的抬起头来看我,眼睛里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