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护士。
“不是说还要过几天才回来吗?”辛景语气很轻,带着倦意,“你在公司说话也这么言而无信?”
可能是因为刚醒,也可能是因为没有了电磁波传递下情绪的失真,辛景的声音听起来不再那么过分冷淡。
这极大的消退了秦端心中的胆怯,因此他诚实道:“我想见你,所以待不下去了,就回来了。”
辛景笑了一下,但黑暗中秦端看不见,只听见他问:“几点了?”
“三点多吧。”秦端说。
辛景“嗯”了一声,从刚醒的困倦中清醒过来,伸手摁亮了床头的夜灯,“现在见到了,然后呢?”
秦端没受突然的光亮影响,专注地看了辛景一会,才说:“天气预报说要下雨了。”
辛景适应了亮度,慢慢睁开了眼,也认真注视着秦端,“所以呢?”
“还担心伤疤让你难受,”秦端说,“是什么样的伤疤?”
辛景坐起来,身上穿的是医院的病号服,衣服很宽松,所以辛景没费什么力气就将裤子褪了下来,露出了从接近大腿根部的位置起,一道蜿蜒越过膝盖到达小腿的粉红色的疤痕。
辛景有一双很漂亮的腿,秦端记得第一次见到辛景时,他穿的是学校的制服短裤,纵然当时蹭的满身泥污,但露出来的小腿依旧让人挪不开眼。
秦端垂眼看着伤疤,说:“比你说的要长许多。”
“是吗?”辛景反问的很不在意,只将重点放在了后半句,“但现在确实很不舒服,腿也很疼。”
“那我该怎么办呢?”秦端俯身看着辛景,认真的询问。
“你不知道吗?”辛景仰头看他,两人挨得很近,“我也不知道。”
秦端似乎是想碰一下伤疤,但最后也只握住了辛景搭在腿上的手,问:“怎么这么凉?”
辛景没将手抽走,只说:“冷。”
“我暖和。”秦端说着,另一只手也覆上来,将辛景冰凉的手拢在中间。
不知道谁先吻住谁,反正等两人气喘吁吁地松开时,辛景的病号服上衣扣子都已经被解开了。
辛景觉得嘴唇有些麻,用另外一只手的手背擦了下,还没等手放下,温热的唇瓣便再次贴了上来。
秦端单膝跪在病床上,十分不讲道理地挤进了辛景双腿之间,捧着他的脸一声不吭地侵占。
秦端喜欢这种深入且不留余地的接吻方式,总是一副势必要掠夺完辛景口腔中最后一寸领地才罢休的样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心中空落落的感觉,才能证明些什么。
证明......什么呢?
当上衣完全被剥离时,辛景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会来人。”
“不会。”秦端含糊应着,吻着辛景的颈侧,手伸进他身上仅剩的布料里。
身体永远是诚实的,即便此刻发生的一切都是预料之外,可当手指带着熟悉的温度和力度触碰时,辛景还是没有办法拒绝,甚至还主动伸手去解秦端的腰带。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没有贴的如此近过了。
秦端显然被这个动作鼓励到了,呼吸顿时粗重了几分,将辛景圈在身下的方寸之中,像是野兽获得了战利品。
可以。
辛景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这么说,因此秦端手上的动作便格外有些控制不住。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辛景最开始硬是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