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澜应该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这是他自己的功课。
如果他偏爱更轻的、缓和的,宛如调情一般的鞭打,他就不会选择教皇。
但是,这个人不是陌生人,是屈天哲。屈天哲是他朝夕共处了三年的舍友,是在他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唯一的熟人,是他最信赖的人。
那方澜就很难不奢望对方对他再宽容一些、再温柔一些。
但屈天哲没有,从始至终,第一次到第二次,他都是一样的严厉、一样的狠辣、一样的把方澜当做一个普通的实践对象。
难道方澜是方澜这件事本身,他们的关系,这一切……都不值得他为方澜改变吗?
方澜不知道。
“啪!”
皮带的响脆声让人后颈一寒,屈天哲手下用力,皮带几乎是十成力的打下去,虽然不至于见血,但没几下已经是和上次一样的红肿色。
方澜受尽了皮肉上的苦,早已经受不住哭出声来,眼泪大股大股的掉,却还牢记着刚才的话,颤声报数:“三……三十一……呜……”
但无论他怎么哭,怎么挣扎,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都丝毫未松:“你可能这一周都坐不舒服了。”
屈天哲轻描淡写的告诉他,翻手在左侧打下对称的鞭痕。
“啪!”
这次皮带的鞭打甚至于比上次实践更重,屁股从内到外的受到惩罚,疼得方澜趴在原处直不起来,他含着泪,侧头趴在床上,早已经哭湿了大片枕头。
他脑子里乱乱的,破风声实在是骇人,落在他屁股上的皮带也是要命的狠毒,方澜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屁股是肿了。
一层一层叠加的皮带痕迹,打得方澜都开始麻木,才数到了该死的一百。
印记已经覆盖了方澜的下半身,整体呈现出一种几欲破皮的程度,而更糟糕的是姜汁的效果逐渐失效,屁股上的鞭打痕迹却在时间的推移中,痛感无法忽视。
方澜从一开始的尖叫痛呼,到后面完全哭不出来,他只能强迫自己保持这个姿势,强迫自己做好这一次实践,强迫自己达到屈天哲要的要求。
坚硬的皮带贯穿了他的屁股,屈天哲终于落下了一句:“结束了。”
在他抽出姜条,把方澜转过来,抱在怀里的时候,方澜哆哆嗦嗦的闷声掉眼泪,没说一句话。
这不在屈天哲的预料之内。他以为,方澜会喊疼、会责怪,甚至是破口大骂……但都没有。
方澜只是安静的躲在他怀里哭,把鼻子眼泪全都抹到他的衬衣上,一句话也不说。
滚烫的泪浸湿了屈天哲的衣服,也烫到了他的心脏,一时有些无言,只是将他抱紧了。这种感受很奇怪,脑子很乱,却又很满。
直到,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在他的安抚下逐渐安静下来,方澜也结巴着说了一句话。
“屈天哲。”
“嗯?”
“我再也不会跟你实践了。”方澜生出满腔的委屈来,仰起头去看屈天哲的眼睛:“我发誓。”
他实在是哭得惨,脸是红的,眼睛都哭肿了,两句话没说完就又淌了泪,发泄般的哼了一声,瞪着屈天哲看,想看他的反应。
“……”屈天哲沉默了一瞬,问:“很痛吗?”
“疼……”方澜哼哼唧唧的瞪他,不像是威胁,语气更像是撒娇,带着轻微的尾音,就这么盯着屈天哲看,看得人心里发痒。
鬼使神差的,他说:“亲亲就不疼了。”
说完,不等方澜回答,他抓紧了方澜乱动的手腕,就这么吻了下来。
方澜脸上挂着泪,早就被打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就被堵上了,霸道的舌头侵入他的口腔,径直吮住了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