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自个儿琢磨着,本以为也套不出什么了,可这时身后冒出一道娇俏的女声:“为什么呀哥,什么上一辈的事,怎么说不清了?”
林郁扭头一看,乔筠挽着一位漂亮大方的年轻女士走过来,二人刚好听见乔楠刚才说的那番话。
乔筠站定,歪着脑袋,十分好奇,“太爷爷为什么不回来,你们以前不是说老人的身体不能坐飞机才不回来吗?”
“……”骗小孩谎言拆穿现场。
林郁都替乔楠觉得尴尬。
乔楠默然片刻,拧起了眉毛,一口否认:“去去去,别在这儿胡说,什么时候和你这么说过了。”
“我怎么胡说了,你们就这么说的——哎你干什么!”
乔楠脱了件外套罩她肩膀上,横眉竖眼的指责道:“你看你这穿的什么东西,破破烂烂几块布,披肩丢哪去了,出门不是还带着的吗,看你这像什么样子。”
乔筠就穿个宝蓝色小纱裙,裙尾绣的金线,被灯光一照,闪闪发光,她自己还美了很久,怎么就成破破烂烂几块布了?
林郁听了,也不着痕迹的看了乔楠一眼——刚才说唐绍钧直男癌的好像也是他。
乔筠当然不依,把他外套一扯,往他脑袋上扔,“你管我穿的什么!爱说不说,谁理你。”
说着一扭头,挽着身边的姐妹要走,而乔楠在后边手忙脚乱接住外套,探头呵斥道:“我不管谁管,你上哪去——”
周遭人都注意到这动静,疑惑的看了过来。
见是两兄妹又掐架,好笑的移开了目光。
乔筠刚走出去没两步,同她一起来的那位女士主动拉住她。
乔筠脚下一踉跄,差点没绊一跤,而后疑惑的扭过头去,“澜姐?”
这位女士当然就是慕听澜,她脸上带着温婉的笑,一副要劝人从良的模样,“都是一家人,当着外人的面,可不要闹起来。”
说外人的时候,眼风一扫,往林郁脸上一带。
林郁:“?”
林郁似有所感,朝她看去。
该女士穿着一条修身长裙,腰肢盈盈一握,黑发披肩,乍一看十分高贵端庄,最绝的是她身上那条裙子还绣了国风式样的荷塘月色,一只不蔓不枝的白莲亭亭而立,可说是像极了本人。
慕听澜也扫了林郁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很是高高在上。
林郁绝对嗅到了这位小姐身上浓厚的敌意——素未蒙面的,也不知道哪个喘气冒犯到了她,
慕小姐转而拍拍乔筠的手背,柔和道:“老太爷的事,我知道一点,倒不是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上辈,我听家里人提过几句,老太爷移居海外,恰好就是乔二爷去世后一年,现今人都不在人世了,其实说一说也没什么。”
乔筠睁大了眼睛,“乔二爷是谁,我们家没有别人呀,爷爷奶奶只有爸爸一个……”
乔楠皱起眉头,不悦的看了慕听澜一眼。
他本来就不打算和乔筠说这些有的没的,才转移话题,可这个慕听澜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主动卖弄起乔家的私事,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哪条河。
乔筠还眨巴着眼睛,等答案:“是谁呀?”
乔楠无奈:“是太爷的小儿子,咱们该叫二爷爷的,不过他行踪比较飘忽,又过世的早,所以你不记得了,”提都提了,为了不让慕听澜给乔筠灌加工版本的,还是他自己说吧。
乔筠闻言,困扰的摸摸后脑勺,好像记起了一点点,不过那时候她太小了,脑中只有几个影子,怎么抓也抓不住。
慕听澜接话:“是啊,奶奶上了年纪后,常常和我说起从前的事,她说乔二爷是老来子,生的最像太爷,唉,要不是后来生病了,本来应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