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搓了搓裸露在外的小臂皮肤,打了个短促的寒颤。
但面对他的询问,达达利亚与魈却齐齐浮现出茫然的表情,唯独钟离眼中闪过一道若有所思:“我感觉到空气中存在着某种波动,原来在你耳中,这些是‘歌声’么?”
“你也听不见?”
本以为不过又是如梦境中唱诗班那些故弄玄虚的存在,可当知晓钟离也无法听见歌声,空的表情才终于变得凝重。
难道是因为我被选中成为『开拓』,才能听见歌声么?
越来越多的问题浮现在心头,空蹙起眉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在提瓦特度过了数周,离开这个世界前的记忆都变得有些模糊。他搜索着脑海中的画面,很快意识到一个关键信息:松田真司。
这个将他邀请至邮轮,对『丰饶』、黑衣组织,以及这艘邮轮的真正目的都十分了解的男人。以及那间装潢特殊,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却被用作餐厅的怪异房间。
“我有一些事需要立刻确定。”空看向钟离和七七:“这里的人就交给你们了。”
说罢,目光又落向达达利亚与魈:“邮轮上还有许多分散的客人,如今的环境实在不够安全,可以麻烦你们统一将他们带到大厅保护么?”
“没问提。”达达利亚和魈一口应下。
安排完毕后,空深吸一口气,朝着楼顶直奔而去。
...
位于邮轮顶部的私人餐厅,松田真司坐在轮椅上,看着空白的墙壁,眼睛一眨不眨,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发呆。
但空并不想探究他此刻究竟在做些什么,他推开大门,让屋外的寒冷渗透屋内的温暖,面无表情看着轮椅上的男人,缓步向他走去。
松田真司似乎并没有料到会有人在这一时刻出现在自己的“秘密基地”之中,他闻声望去,陡然撞见一张原本并不该在此刻看见的脸,双眼出现了片刻的失神。良久,才强压着震惊故作冷静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空挑挑眉毛:“我以为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应该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松田真司习惯性浮现的笑容出现了片刻的僵硬,但这份略微的慌乱很快又被他掩饰下去,再度恢复了初见的优雅:“你说的这些话,我听着有些不明白。 ”
“用不着与我装糊涂。”空环顾四周,眼神与口吻一样冰冷:“原先我以为你不过也是受到『丰饶』影响,想要利用这次航行见我一面,并寻找解除诅咒的可怜人。可如今看来——这个房间只怕不是你独特癖好吧?让我猜猜看。这看似‘朴素’的装修风格,莫非有着能够抵御‘梦境’侵蚀的力量么?”
“...空先生,有些话不说透是一种待人接物的礼仪。”
“我觉得比起你的故弄玄虚,我至少还保持着基本的尊重。”空冷冰冰地看着他:“这艘邮轮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面对他的质问,松田真司却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奇的事情一般瞪大了眼睛,奇怪道:“空先生,你似乎看起来...很焦虑?这可真是让人意外啊。之前与你交谈的时候,哪怕我直白地告诉你,我有秘密隐藏,且是与这艘邮轮息息相关的秘密,你也并未向我追问。直到我结束晚宴,让我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