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空勾了勾嘴角,自信道:“好歹也是开万事屋的人,如果连这点都推理不出来,我这一年也算是白干了。”
“帝君他...”面对空的推理,魈下意识便想要为钟离找补。可眼前的少年却只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无所谓道:“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态度而已。”
“?”
“钟离越是躲着我,便说明他早就知道我想要问什么,不过是有意识延长我得到答案的时间罢了。可他越是如此,越是证明了我的想法。”说着,空侧头看向魈,明明是询问句,口吻却异常笃定:“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关于提瓦特的未来——或者说‘末世’?”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什么?”魈听见自己的声音低哑干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窘迫,不安,害怕,期待...像是被打翻的调味料混杂在一起,苦涩而刺鼻。
一根手指却在这时轻轻点在了他的脸颊上,又倏然转变成捏揉,看着魈的脸庞因为自己的动作变形,皮肤泛起好看的红色,空眼梢弯了弯:“毕竟钟离和达达利亚,那两个家伙的演技真的很烂——尤其当他们是真的有事想要瞒我的时候。”
“你也是哦,魈。”空道:“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你在看见我时第一反应不是意外,不是开心,而是害怕,是闪躲,那时候我便知道,钟离一定对你说了什么。”
“我...”
“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你应该听钟离说过吧,在开万事屋前,我,达达利亚和钟离曾经在横滨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钟离曾经对我提过,提瓦特正面临着某种灾难,我的记忆也正是为了不让这场灾难祸及其他世界才进行了封印。后来,‘末世’这个词汇便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想,这应该便是提瓦特同样面临的问题吧。末日即将,不,应该早已降临了提瓦特。”
“过去我也安慰过自己,会不会是我想太多,毕竟有系统在不断引导着我,也许它的存在便是如钟离所说,让我能够找到拯救提瓦特的办法。可钟离是岩王帝君,若提瓦特真的发生了某些灾难,他一定会身先士卒守护璃月,守护提瓦特,又怎么会通过系统来到我身边呢?达达利亚也是。他最在意的人从来不是我,而是他的家人们。如果他真的知道些什么,为了他的家人们,达达利亚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回到提瓦特,守护他们。可无论钟离还是达达利亚,面对提瓦特的问题他们永远都是支支吾吾,用各种可笑的谎话去遮掩。除了真相残酷到我无法接受,我实在不知道他们这么做还有什么可能。”
说到这里,空忽然发出一声自嘲的笑:“说来也可笑,那段时间我整夜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却始终得不到答案,于是开始安慰自己钟离他们虽然有苦难言,却一定是为了某些更重要的事才保守秘密。后来干脆自暴自弃地放空大脑,什么也不去想,逃避似的对自己说:要对他们信任。反正有系统在,大不了跟着任务一步步走便是了。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他们掩藏的秘密,回到提瓦特大陆。”
“可我实在骗不动自己了。”
空深吸一口气,勉强扯了扯嘴角,身体半靠着魈,毫无保留地向他展示着自己的信任与依赖。
“我今天与你说这些,并不是希望你可以将真相告诉我。”空将脑袋搁在魈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纤长的睫羽低垂,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我只是...太久没有和人倾诉真正的想法了。过去我一直在笑,我知道他们在担忧着什么,只有我不停地笑,不停地向他们展露出乐观,无忧无虑的一面,才能让他们拥有片刻的安心。可是,这样真的好累。我不过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哪怕无法承受,也好过无穷无尽的谎言。”
“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魈...”
“帝君说,是『星神』带来了提瓦特的末日!”热烈的情愫在此刻怦然涌出,魈几乎是不假思索,身体于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魈便深深内疚起来,暗骂自己不该因为一时心软,忘记了帝君的嘱托。可如今话已出口,实在没有挽回的余地,魈只能硬着头皮尽可能圆道:“帝君召集七神,便是为了抵御即将到来的末日。有他们齐心合力,末日未必不能破解。”
“而且,帝君虽未明说,却也隐隐暗示过我,如今一切不过是梦境。空,纵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