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那般不真实。
究竟是我想太多,还是...还是...
空不敢说出第二个,也是最有可能的猜测。
这一切那样美好,与伙伴们的再回,与派蒙的重逢,回归的记忆,一切都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
如果这一切消失了,还要再经历多久的旅途才能重新回家?
会不会他又再一次忘记派蒙呢?
我...
热闹的掌声打断了空的沉思,他恍然看向舞台,不知何时,演出已来到了尾端。主演们手拉着手站成一排,向着观众行谢幕礼。观众们或用力鼓掌,或吹着口哨,或高喊“bravo”,将鲜花与玩偶抛上舞台,向剧团表达自己最诚挚的喜爱。
“不管看多少遍,这个故事还是那么震撼人心呢。”派蒙望着芙宁娜的方向,感慨万千道:“芙宁娜简直就是为舞台而生的人,她表演的太好了。”
就在派蒙感叹之时,场下的声浪达到了新的巅峰——白发飘飘,赤着双足的少女在众人狂热的目光中走至舞台之上,将一捧精心包扎的柔灯铃递给了与她容貌相同的蓝衣少女。
“是水神大人!”
“芙卡洛斯大人为芙宁娜大人献花了!”
“居然能有幸看见两位水神大人同框,今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
观众们大声呐喊着,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可他们并不在乎自己究竟在喊些什么,只想用这种最古老,最简单的方式,直白的表现出他们的激动与兴奋。
在众人的欢呼与爱戴声中,其他剧团成员默契地退后半步,将舞台中央让给了芙宁娜与芙卡洛斯。而两位共同执掌水神之位的少女手拉手并肩站立,落落大方地向观众们挥手,接受他们的喜爱。
“芙宁娜和芙卡洛斯真受枫丹人的爱戴呀!”派蒙感叹不已。
“芙宁娜女士与芙卡洛斯女士为枫丹牺牲如此之多,枫丹人本就情感细腻,芙宁娜女士更是枫丹过去五百年的净胜象征。在知晓二位的付出后,枫丹人自然深爱着同样深爱他们的神明。”那维莱特望着芙宁娜与芙卡洛斯的方向,面露微笑,声音温柔。
“说起来,你怎么从刚才开始你就一言不发,是被芙宁娜的歌声震撼到了吗...空,你怎么了?”
派蒙焦急地望着空的方向,整张脸布满了慌张:“你,你怎么哭了呀?”
空在派蒙的惊呼声中恍惚地抬起手,手指触及脸颊,一片冰凉湿腻。
他无意识眨了眨眼睛,随着他的动作,悬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再一次滚落,眼泪划过皮肤的细微触感让空终于从混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擦着眼泪一脸茫然:“我的泪腺是坏了吗?好端端的我怎么突然掉眼泪了?”
“这个问题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派蒙双手叉腰,显得很是无奈,只是口吻却放松了许多:“哪有人连自己为什么哭都不知道啊?明明就是被芙宁娜的歌声感动到了,你别不好意思承认嘛——你看台下的观众,不也都哭得稀里哗啦?你说对不对,那维莱特?”
“芙宁娜女士的歌声的确非常有共情力。”那维莱特微笑着接下了派蒙的话,只是目光落在空身上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几分担心:“空,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你看起来很累。”
“没事——啊说起来,谢幕之后我们就要和芙宁娜她们碰面了吧,这样空着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空短促地“啊”了一声,像是才想起一件重要事情般露出懊恼的表情:“我记得到剧场外有卖花的地方,我去买一捧,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着,不等派蒙与那维莱特有所回答,空便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很快便没了影。
“欸,旅行者!”派蒙下意识便想追上去,可空的速度实在太快,等她反应过来,空早已不知去向。
派蒙与那维莱特面面相觑,一大一小两张同样精致的脸上流露出相同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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