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举着原始武器劈向神明的无知人类,数十个小型黑洞与钟离投下的长枪轰然撞击在一起,冲击波湮灭了周身的建筑,灰尘与建筑残骸飞溅。
鲜血从魏尔伦口中溢出,他淡漠地擦去唇角的鲜血,对自己接下一击后的身体情况迅速做出判断。
就在那一瞬,没人知道魏尔伦是如何在与钟离抗衡的一瞬间移动的。
他借着灰尘的掩盖,在所有人目光被战场所吸引的时候,如鬼魅一般向着『旗会』五人冲去。
于『旗会』而言,他们和魏尔伦的差距,就如同魏尔伦与钟离的差距。哪怕『旗会』用尽浑身解数,只要被魏尔伦触碰,他们就再无活着的可能。
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以至于沉浸在钟离实力中的『旗会』五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唯一注意到魏尔伦行动的只有空,他挡在『旗会』身前,冷静而沉稳地注视着魏尔伦的靠近,金色的眸子中不见任何与忧虑相关的情绪。
就是他。
魏尔伦心想,这个金发的少年,以及那位黑发的男人,这两个他并未收集到任何情报的人扭转了局势,让他被迫改变了原有的计划。
他们到底是谁?
可比起身份问题,魏尔伦更在意空眼中的淡定。
他似乎...完全不觉得现在的我有机会杀死他们。
魏尔伦一边想着,一边尝试着对空与『旗会』五人发动攻击。
刹那间,一声钲鸣响起,与岩枪缠绕着相同花纹的石柱从脚下凸出,金色的壁垒构筑在空与『旗会』身前,尽数将魏尔伦的攻击挡下。
想当着那个男人的面动手果然没这么简单。
一击不成魏尔伦也未恼怒,他再次拉远距离隐匿身形,警惕着钟离的同时孜孜不倦寻找着进攻的机会,如此又尝试了几番,直到另三道微弱的脚步声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朝着酒吧位置靠近,魏尔伦才终于停下了尝试暗杀的行为,身形微微一闪,陡然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逃得还挺快。”空嘟囔一声,余光中钟离从天而降,敛去一身锋芒,心中又忍不住好奇起来。
以钟离的实力,魏尔伦真的能这么轻松就逃走么?干嘛不趁着机会直接把他在这里解决了,一劳永逸?还跟个逗猫似的让魏尔伦一次又一次尝试对他们进行暗杀,这是帝君最近特有的爱好么?
不过岩枪什么的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对付魏尔伦有必要用这一招么?明明想击败魏尔伦有无数种方式,干嘛非要选择最引人注目的?
话又说回来,上一次钟离使用力量时他感受到了很强烈的虚弱感。可这一次钟离施展的力量比上一次强烈数倍,他却没有任何不适感。
难不成钟离使用的力量还分类别?有些自己就能施展,有些要靠他才能用?
...想不明白。
空心中疑惑,但转头又轻松地想:岩王帝君的心思哪里又是他能随便猜的?就像魈说得那样,帝君这么做肯定有他的深意吧。
就在『旗会』五人感叹着劫后余生时,紧跟着钟离赶来的达达利亚终于出现在了酒吧废墟前。
“看来我还是来晚一步了。”达达利亚单手叉腰,眉眼浮现一丝淡淡的疲惫,也不知干什么去了,口吻满是遗憾:“可惜。”
空只当他是没能和强敌打架而失落,笑道:“以后总有机会的。”
达达利亚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不着痕迹看了钟离一眼,带着丝连空也为能注意到的关切,语气却是他一贯的夸张与欢脱:“不过你们刚刚的动静未免也太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