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来到这里。天川明已经提前离开了,但屋内放着一份吃了一半的盒饭,根据温度可以判断这份饭放置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在我们到达公寓的十分钟内离开了这里。”
不用太宰治解释,即便是空也第一时间察觉到背后的问题。
天川明为什么要在吃盒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离开?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眼前的绷带少年缓缓扬起嘴角,口吻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让二人浑身冰冷。
“提问,天川明到底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呢?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知道,会有人过来调查他了?”
...
武装侦探社·社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并没有开灯,窗户被紧紧关上,连厚重的窗帘也拉了起来,将光线死死挡在背后。原本宽敞亮堂的社长办公室陡然幽暗压抑起来,仿佛随时会发生案件的密室。
公众意见静静地坐在黑暗之中,桌上的手机成为屋内唯一的光源,荧光落在他不苟言笑的脸上,愈发衬得他讳莫如深。
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直到墙上的时钟不急不缓地又转弯一圈,等待已久的铃声终于如约而至。
“你晚点了。”福泽谕吉拿起电话,淡淡道。
“真是冷淡的口吻啊,福泽殿下。”电话那头,森鸥外悠闲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真是抱歉了,爱丽丝酱刚刚哭闹着要换衣服,结果耽误了时间。”
“喂喂,林太郎——”
幼女稚嫩的嗓音从电话中响起,记忆中从来优雅淡然的森鸥外此刻却像一个宠溺孩子的父亲,软着嗓子轻声细语安慰起来。
福泽谕吉听着电话中的吵闹,有些无奈:“你还真是喜欢在妖怪上耗费时间。”
森鸥外也没有推翻福泽谕吉对于爱丽丝的看法,在安抚好爱丽丝后,他这才将话题拉上正轨:“你的那位乱步君已经知道情况了?”
“你那位太宰君不也一样?”福泽谕吉淡定道。
“呵呵,太过溺爱孩子可不好。我可没有主动向太宰君说明,只是稍稍透露了那么‘一点’的未来。”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毫无信服度。”福泽谕吉难得嘲讽了一句:“过去的事情已经让乱步疑心了很久,空一出现我就知道瞒不住他。不过,真正的机密我不会告诉他,毕竟带来的‘危害’你我心里都有数。”
“当然。”森鸥外再次笑了一声,似乎很是感叹:“不过太宰君当时的表情,还真是有趣啊。”
“你还是注意一些,别让他得到太多信息了。”福泽谕吉声音沉了几分:“他和那位中原中也不一样,一旦发现蛛丝马迹可不会轻易放过真相。”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森鸥外轻飘飘将这件事揭过,又道:“你让空去调查天川明的案件了?”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么?”
“嘛,虽然这的确是你的风格——”森鸥外感叹了一声,仿佛只是个普通担心年轻人的长辈:“我只是觉得,一上来就用这种事当作考验,未免也有些太困难了。”
“这种话可不像是你会说的。怎么,难道你还会担心失败?”
“即便失败了也无所谓。”电话那头的人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决绝:“在无数个『未来』里,既然港口黑手党都能成为最终的赢家,你又如何知道这次的我无法获得胜利呢?若真要计较起来,会为难的人反而该是你吧。面对那么多人的死亡,纵然早就知道这是既定的『未来』,你也会用尽一切手段去阻止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