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不能欺骗自己,在听到纪则临和人有婚约的消息时,尽管心里明白这大有可能是个误会,但她还是被影响了情绪。
“我没有吃醋,只是有点儿在意。”片刻后,闻月抬眼看着纪则临,认真道:“我并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纪则临闻言,神色沉寂,看着闻月的眼神忽的晦涩起来。
闻月确认了自己想知道的事,解开误会后打算离开,奈何纪则临靠在门上不动,她只好开口说道:“我要出去。”
“中午就别看书了,休息一会儿。”
“我回自己房间休息。”
“何必舍近求远?这里也有床。”纪则临拦腰抱起闻月,几步走到床边,把她放倒在床上,自己随即也躺了上去。
闻月看着天花板懵了片刻,意识到自己现在躺在了纪则临的床上,立刻就想要坐起身,却被纪则临抬手压住。
“陪我躺一会儿,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乏得很。”纪则临侧过身,微阖着双眼说。
闻月抬眼见他神态疲倦,不是装的。他这阵子出国处理工作,忙完又赶回国,这两天估计时差都没倒回来。她难得看他露出这么毫无攻击性的一面,不由心口一软,便也侧过身,静静地躺着。
房间窗帘没拉上,午后一缕阳光穿窗而过,斜斜地洒在地面上。冬季,庄园的生灵或是去了温暖的南方,或是在休养生息,窗外连一声鸟叫声都没有,十分静谧。
闻月本身就认床,何况现在在纪则临的房间,躺在他的床上,更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她闭眼安静地躺了十分钟,耳边听到纪则临平稳的呼吸声,以为他是睡着了,悄悄睁开眼睛往上看,才发现他并没在休息,始终睁着眼在看她,眼底有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冬日室外寒风凛冽,白雪皑皑,和恋人一起躲在屋子里,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彼此,似乎别有一种浪漫的情调,叫人心醉。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或许是心有灵犀,纪则临和闻月都向对方贴近,默契地接起吻来。这个吻一开始是温和的、脉脉的,甚至是不经心的,纪则临的呼吸扫在闻月的脸上,痒痒的,她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很快,笑声便被吞没了。
纪则临不再满足于蜻蜓点水,他翻过身,一手枕在闻月的脑袋下,无限度地加深了这个吻。
身下的床像是变成了沼泽,闻月觉得自己要陷进去了,她没有安全感,本能地抬手搂住了纪则临,想寻找可以将自己拉出沼泽的力量,却被他压着往更深处陷落,迷失了神志。
纪则临的另一只手游移在闻月腰上,渐渐的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般的触摸,转而潜进了外衣之下,蛰伏片刻,游鱼一样逆流而上。
他掌心温热,和衣物的温度无二,闻月被吻迷糊了,一下子没有发觉,直到……
“别……”闻月倏地睁开眼睛,窘然出声,声音却软得她自己听着都陌生。
她松开搂住纪则临的手,想摆脱他的掌控,身体刚一动,就被纪则临制止住了。他抽出手,埋首在她颈侧,低喘着说道:“别动,闻月。”
闻月像是猜到了什么,脸上红得要滴血,却不敢再乱动。
她就知道在书房里说话和在他房间里差别大了。
纪则临压抑着体内的那一股冲动,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不再压着闻月,转而侧卧着,半拥着她,低头安抚性地亲了亲她的后颈,哑声道:“抱歉,吓到你了。”
闻月一开始是吓着了,不过不是害怕,是羞怯。他们是恋人,情之所至算不上冒犯。
她也平静了下来,依偎在他怀里,透过房间的落地窗看着庄园壮阔的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