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心了。
林琛别过脸,“你说过的,随随便便的酒后之言不算数,并且那天咱俩都喝酒了,以前那话都不当真。你说的分开没说分手……不算数。”他到现在也能记得那天傍晚快要将人烧死的黄昏,几句话越说越哽咽,最后带着哭腔费劲地说完最后几个字。
“嗯。分开不算分手,不作数的。”祁硕摸了摸林琛柔软的耳垂,“那别哭了,笑笑,哭起来不好看。”
林琛用毛巾抹干自己的眼泪笑了出来,“滚,没脸嫌弃我。”
“不是要擦药吗?脸疼,帮我擦药吧。”祁硕转移话题说到。
红花油原本是林琛买来擦祁硕后背淤青的,现在用来抹脸也刚好合适。
林琛简单收拾好自己后盘腿坐上了床,药油倒在手心里搓热后贴在祁硕脸上按了起来。
“疼吗?”林琛问。
这回祁硕总算诚实了,“有点。”
“疼你不告诉我,万梓旭打你也不告诉我,什么都不说。塞下几万块钱就跑了,骗子。”林琛手心朝着顺时针方向一点点打圈,怪罪里带着不舍的关心说。
“以后不会了。”祁硕柔声安抚他,“那些钱你都拿着吧,本来就是你的礼物。”
“一块的,你儿子现在体格子大也吃得多。”林琛又掀起祁硕的衣服,胸甲固定着上面的肋骨,他只能用药油去擦祁硕的后腰。
祁硕的肚子下垫着一块枕头,不轻不重的按揉下他却紧张地绷紧后背。
只要想到林琛的视线此时就落在难看又丑陋的疤痕上,他心里就被刺得慌。
林琛还以为他是疼,放轻了力度问:“很疼吗?”
祁硕摇摇头,舒缓了语气说:“这里不疼,都快好了。”
“嗷,那别紧张,放松点。”
祁硕脑袋埋在臂弯里重新趴好,感受着手心的温热在腰身来回游走。
随着一小片伤口处传来的刺痛,他突然问出:“要是未来我也吃七八年的药你会后悔吗?”
林琛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没有多想直接说出:“不会。因为你用不了那么久。”
后半夜的窗外下起了雨,这估计是今年最后一场雨了。祁硕抱着林琛躺在床上,电褥子是单人的他们紧紧贴在一块,湿润的空气更能凝结房间里的气味。
林琛侧头一只手敲着手机,他在给老莫发消息。老莫在没开饭馆之前是个骨科大夫,也认识一些医生的朋友,让他帮忙比自己找要来的快。
他托老莫找一个能一对一治疗的心理大夫,并且强调了好几遍治疗地点不要在医院。
祁硕挠了挠林琛的手心,“不用,哪都行。”
“没事。”
老莫答应了,也没问他给谁找。不过在谈到费用时林琛特意强调不怕花钱,能贵点就贵点。老莫这也估计到了是祁硕需要,他答应找一个私人最好的。
林琛放下心丢过手机,枕着祁硕的胳膊转了个身,他掐了掐祁硕的后脖颈,“你要给我手心抓破吗?”
祁硕老实地摇了摇头,“我没用劲。”
林琛按着他的脖颈报复性地在祁硕耳朵旁边咬了一口,他贴在祁硕身上,“回学校后住我家吧。”
祁硕答应,“嗯。”
“我取根烟。”林琛从他身上绕过伸胳膊勾到半盒蘭州。
“打火机!”林琛指尖勾了两下没勾到手里。
祁硕靠边离得近,伸手帮他取到,“我给你点。”
林琛嘴巴叼着烟将脸凑到火光前,“你真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