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话,口齿也清晰,估计是没事儿。”宋暮云说。
徐行应了一声,点点头。
看来人的骨头真挺硬的,他感觉刚才自己比勒对方的脖子时还使劲儿,收紧的衣服布料在他的手指上勒出来的红痕到现在还没消下去,没想到人家连一丁点儿都没影响到。
不过自己以后不能再轻易动手了,这种失控的感觉非常不妙,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宋暮云刚才钉在他身上的目光像是带着火,现在还让他觉得有些浑身不适。甚至像是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烧成了灰烬,眼下他在他面前就是裸奔的状态。
有点恼火。
宋暮云本人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细心多了,也比自己想象中要周到、礼貌。只有刚才的那一两分钟里,他脸上的问号蹦得特起劲儿,他自己压都压不住。
但等徐行整理好了心情,就发现对方也表现得很平静,就跟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出来一样。
徐行莫名就很无措。
换个人就算是对方好奇地问一大通,他想说就说,不想说的直接婉拒就得了。
但现在这个人是宋暮云,是从一开始俩人之间就出现了些神奇的过节、并且在同一寝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室友。
被他了解了一些自己身上不怎么想跟别人提的事,徐行总感觉非常别扭。
几个人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老痰那话大概是惹恼了警察。
“警告你想好了再说话啊,大晚上因为你们俩跑一趟就已经够烦的了,别他妈没事儿找事儿!少废话,上车!没缺你胳膊腿儿,甚至连滴血都没见,有什么可嚎的,还好意思说伸冤,啧,先把你们俩自个儿这骚扰妇女还动手打人的问题给解决了吧!要真被冤了,打你们俩的人肯定逃不了,把心放肚子里,回派出所蹲安安分分蹲两天再说吧啊!”
盘子开口还想说什么,被另外一个警察给堵了回去。
接着就听到几个车门开了又关,车子发动,发动机留下一串儿渐行渐远的沉闷的嗡嗡声。
外面恢复一片宁静,就连灯光都像是昏暗了一个度。
王奶奶松了口气,驽驽嘴,“好警察。那俩流氓就是我们这片儿的败类,你要真说他俩是混混,哎哟碰上事儿了也是个屁都放不出来一个的主儿。见到没?警察来了他重话都说不出一句来。但平时就是喜欢欺软怕硬,有劲儿全往老弱病残的身上使,还爱骚扰小姑娘,贱得慌,刚才我看了好半天呢,你们仨孩子揍得好,这种人就该狠狠揍他,不然专门到处祸害人。”
徐行点点头,“您也是好邻居。”
老奶奶摇着头叹口气,“换别人我就关门睡觉了,眼不见为净,但这俩小姑娘命太苦,活得太难了,不忍心看她俩受欺负。”
警车前脚刚走,秦垚后脚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
几个人出去,他先是前前后后将柳年瞧了个仔细,确保她没受伤后才看向宋暮云,正要开口,又转头问柳年,“要不要先上车?“
柳年看起来情绪低落,恹恹地应了一声,转身往车边走。
刚打开车门,她又回来问秦垚:“她们俩会没事吗?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做,是不是只有我自己觉得我这么做能够帮到她们?”
她垂着眼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声音颤抖,“陈红说我跟她们不是朋友。她没把我当朋友。”
秦垚没立马回答,而是看了宋暮云一眼,随后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徐行。他笑了笑,但没开口打招呼。
徐行看了看柳年,也就笑笑。
宋暮云摸出在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