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乖乖巧巧地坐在他身上。
但坐着坐着,她忽然身形一僵。
少女两颊烧得滚烫。
而后这股让她整个人都要灼烧起来的热浪一路向下蔓延,直至传向四肢百骸。
他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嗓音是她从未听过的低哑,像粗粝的砂纸摩擦,惹得她一阵颤栗。
不等她回答,大手已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扣住,带了过去。
隔着柔软的衣料触碰到的一瞬间,她指尖一颤,像触电般地弹开,迅速地缩回手指。
然而不等成功逃离,便又被人捉住。
“因因忘了先前是如何答应我的?”微凉的薄唇贴在她耳边低低诱哄。
“可,可是我不会。”少女咬着唇,设法推脱。
“那因因换成其他的来抵?”那人话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知道他是故意坏心眼地来逗弄她,少女慌不迭地摇头。
他口中的“其他”恐怕只会比如今还要过分。
她轻咬朱唇,小声嗫嚅,浓密鸦青的睫羽簌簌轻颤。
“还是算,算了吧……”
说完,她又忍不住暗暗唾弃自己——
果然任何事都逃不过那套颠扑不破的“开窗”理论。
她一个没坚守住,就让人把窗给开了。
*
从洁白的皓腕到葱白的手指都不断涌起一阵阵酸麻,娇嫩的掌心通红一片,柔若无骨的小手实在忍受不住。
她紧抿着下唇,侧过脸不敢看他,含混不清地问:“可,可以了吗?”
男人不答,却扣住她绵软的小手,不许她临阵脱逃。
良久,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异样的气息。
祁昼明抬头,藕荷色的幔帐中漆黑一片,唯有借着窗桕间流泻的月色,才能看清她的神态。
小姑娘弧度柔和的眼尾坠着一滴晶莹的粉泪,漂亮的眸子里水光盈盈。
他眉心一跳,语气里难得带了点无措:“怎么哭了?”
“你做的好事……”
她瘫坐在柔软的锦被中,越发显得只有小小一团,将那只被磨红的小手掌心向上摊开在他眼前。
他眸光扫过,藏起眼中的笑意和餍足,一本正经地柔声轻哄:“那我替因因洗净,好不好?”
一边说着,幽暗的眸光却落在她潮湿洇红的眼尾。
男人喉头滚动了下,藏起眼底深深的贪婪。
她却没有丝毫觉察,咬着唇,继续委屈巴巴地朝罪魁祸首诉苦:“手好酸,方才让你停你都不听……”
男人忽然被她的稚拙而天真的发言逗笑。
哪里能说停就停?
他的小夫人似乎一遇上这种事便显得有些呆呆的。
可爱得紧。
*
此后十几日,无需容因交代,祁昼明竟也一直乖乖待在府中养伤,比前次受伤时安分了不知多少。
起初容因以为他转了性子,可后来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
此番那位陛下硬是让祁昼明吃下了这么大一个暗亏,在祁昼明受伤第二日便火急火燎地命人前来安抚。
这般情形下,祁昼明养伤的时日越长便能越显出伤势严重,也越能让天子感受到他的顾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