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气。
眼前那只大手移开,容因扬起一张甜甜的笑脸,才要说几句好话,却忽然被人捏着肩膀按在身后的白墙上。
脊骨撞上冰冷的墙面,有些疼。
她轻呼一声,那人动作一顿,原本搭在她肩头的大掌转而放到了她身后,坚实的臂弯将她与冷硬的墙壁隔开来。
他带着凉意的大手温柔地抚上她面颊,指腹轻轻在她白净的小脸上摩挲。
容因才要张口,一股近乎浓烈的龙脑香忽然迎面向她扑来。
眼前一暗。
男人俯下身,近乎残忍地咬上她娇嫩的唇瓣。
被他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容因一阵眩晕,像只被吓呆的小鸭子,愣怔着,一时间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他却仿佛受到某种鼓励,更加强势地攻城略地。
他咬得极为用力,野蛮又凶狠,就好像撕咬猎物的猛兽,每一下都在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比起亲吻,更像惩罚。
恍惚间,容因生出一种整个人都要被他拆骨入腹的错觉。
小姑娘回过神,面色酡红。
她喉间逸出一缕缕细弱的痛呼,却尽数被他吞掉。
她忽然觉得有些委屈,眼眶红了一圈,眼尾泛起湿润的潮红。
嘴唇似乎被他咬破了,好疼。
而且呼吸不上来,头一阵阵发晕,有些缺氧。
小姑娘眼角溢出晶莹的粉泪,双手紧紧攥成拳,用力推拒着他。
可这点力气于他而言却与挠痒无异,体型上的差距让她难以推动他分毫。
只能可怜巴巴地承受着他肆意的索取。
良久,就在她快要窒息时,男人的薄唇终于舍得从她唇上离开。
他轻笑,那双黑沉的桃花眸潋滟含光,低哑的嗓音中透着猎物得手的愉悦。
“夫人下次,可要记得换气。”
容因忿忿地嗔他一眼,漂亮的眸子里泛着盈盈水光:“自然比不得大人您经验丰富。”
她说这话并非单纯是为了与他在口舌上争个高下,她心底是真的存了芥蒂,只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计较太多。
毕竟祁昼明方才亲眼撞见她与卫时安在此处拉扯,那副模样,是真的像动了怒。
他生起气来,可不比寻常人那般好哄,后果也严重得多。
祁昼明一怔,眼底笑意淡去几分。
带着层薄茧的指腹恶劣地抚上她唇上的伤口。
“嘶”,小姑娘痛呼一声,一颗莹润剔透的小珍珠顺势从她眼尾滑落下来,眸光幽怨地瞪视着他,声音带着欢愉后的喑哑:“你又发什么疯?”
男人薄唇微勾,眸光灼灼地觑着她白嫩的侧脸,近乎诱哄道:“夫人今后莫要再让我瞧见方才那小子,可好?”
小姑娘是他的,若有人再敢来觊觎,他怕他会毫不留情地拧断那人的脖子。
只是这样,恐怕会吓着她。
容因从他眼中读出了明晃晃的威胁。
可却顾不上生气。
她知道,这人平日里瞧着虽与常人无异,可是疯起来却比谁都疯。
她亲眼见过,所以即便清楚他从前杀的那些人应当都是有问题的,也不敢去赌。
“好”,小姑娘软软糯糯地应声,乖巧得不像话。
他这才满意,伸手要去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