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发现,人无语到一定程度,是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
张令见他不说话,忽然觉得难堪起来,可越难堪越要虚张声势,他涨红了脸,大声质问:“你看什么?!你傍上明昼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嗤。”一声嗤笑响起,宋如星连个眼神都欠奉,无所谓道,“随你怎么想。”
说完,他转身又要走。
庞大的怒气充斥在张令的心间,令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突然膨胀起来的气球。
这段时间,公司盈利不顺,云渺渺又处处与他为难,林月秀暗地里也小动作不断,张令简直恨透了张家,恨透了一切,他恨云渺渺,恨林月秀,在发现宋如星傍上明昼,过得远比他想的好时,他又恨上了宋如星。
这小子从小到大就一副清高样,还以为多有骨气,不还是像条狗一样当着别人的情人。
明明已经被戳穿了那层虚伪的意图,为什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装清高?
宋如星的态度仿佛成了一根针,针尖扎在气球上,嘭地一声,气球爆炸了,张令高声质问。
“你以为明昼会喜欢你一辈子吗?!”
宋如星的脚步再次顿下,停车场晦暗冰冷的光压在他的脸上,他顿住了已经转了一半的身体,面无表情的,静静的扭过头,朝张令看去。
张令双眼赤红,脸色难看,他的状态似乎很不好,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费劲的呼吸声。
“我知道你只是明昼用于治病的工具。”张令阴沉地盯着他,宋如星难看的脸色令他感到快意,就算不是Alpha又如何呢,没有信息素,他就永远不会像明昼,也不会像宋如星一样,永远困于信息素。
张令的目光中几乎是带上了怜悯:“等明昼的病好了,你的用处也就消失了,你以为像明昼这样的人,会在身边留下毫无用处的情人吗?”
宋如星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张令,看着他的疯态,一如既往。
张令刚刚瘪下去的怒气又因为他这个眼神而暴涨,怒斥道:“你看什么?难道不是这样吗?!”
“那又有什么关系?”宋如星却忽然笑了。
他笑得很甜,好像浑不在意张令的话语,可惨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竟然让这个笑显出几分阴鸷:“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
张令觉得好笑极了:“你以为你不想被抛弃就不会被抛弃了吗?宋如星,你简直太天真了。”
宋如星那双漆黑的,无机质的眼睛静静盯着他,看得张令的后背突然激起了一阵凉意。
他仿佛听懂了宋如星藏在这句话底下的深意。
“……你疯了?”他如同看鬼一样看着宋如星。
如果是以前,宋如星或许真的会被张令的这些话深深刺到。
可今时今日,他发现自己竟然很平静,十分地平静,他的心脏甚至是温暖的,柔和的。
宋如星垂下眸,敛去了眼睛里所有的神色,才又冷冷地盯着张令,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只是过来嘲讽我?”
张令的脸色难看了一瞬,脸色几度变化,却又没说出话来。
宋如星便说:“看来云渺渺给你教训还不够。”
听到云渺渺的名字,张令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目恣欲裂,怒视着宋如星:“你为什么知道?你和云渺渺联手了?!”
宋如星讽刺道:“在你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似乎只剩下利益的联结。”
“哈……哈哈……”张令蓦地笑起来,状似癫狂,“宋如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