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家,宋如星把明昼放在沙发上,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一直没有动作,明昼便伸长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按下来,趴在自己身上。
明明是自己把人按下来的,这会儿又不乐意了,眉头一皱,咕哝一声:“……好重。”
宋如星也没起来,动了几下,把明昼从背后抱进怀里,亲他的耳朵,悄声说:“你自己把我按下来的。”
“嗯。”
今天明昼又没带抑制贴,里头穿着一件低领的毛衣,已经恢复光滑的后颈白生生的,没有了任何印记,像上好的玉脂,散发着香气与热度,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宋如星的眼里。
宋如星的鼻尖凑上去嗅闻,小声说:“……您是故意的吗?”
明昼闭着眼睛,呼吸清清浅浅的,没回答,好像已经睡着了。
他睡着了,宋如星却睡不着。
他的唇印上明昼的后颈,齿关张开,犬齿尖抵在明昼的腺体上。
可过了半天,也没有咬下去。
他悻悻地收回犬齿,想搂着明昼就这么睡去,明昼却忽然问:“不咬吗?”
“还……可以咬吗?”宋如星问。
明昼没有回答,也没有动,那节腻白的脖子明晃晃的,落进宋如星的眼里。
好香。
明昼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暖的香气,林间玫瑰的味道幽幽地钻进他的鼻腔,如同一张大网将他捕获。
于是宋如星的嘴唇又贴了上去,犬齿张开,狠狠刺入,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他的身体里。
橙子的香气疯狂地与林间玫瑰的香气交融。
……
刚才是明昼给宋如星擦手,现在换成了宋如星给明昼擦掌心,掌心通红,宋如星忍不住在上面吻了一下。
明昼还含着雾气的眼瞳,倒映着宋如星的身影。
“现在心情好点了吗?”宋如星又亲他的眉心。
“嗯。”明昼嗯了一声。
天色已经将将泛白,宋如星家离公司有些远,应该要起来了,但明昼的骨头里泛上来一些酸软,像是长途跋涉了许久的人,骤然停歇,再也不愿意起来的酸软。
“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明昼望着他说:“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当然,在听到那个答案的一瞬间,宋如星是很高兴的,高兴得心脏都要涨满了。
但高兴之余,他也看得出来,明昼的不高兴不是出于这个原因,最起码不止是因为这个原因。
“除了那个呢?”宋如星低声问。
明昼的唇瓣抿紧,一时没有说话。
宋如星很轻地问他:“是不可以说的事吗?”
不是不可以说,只是明昼习惯了不说,因为没有倾诉的概念,没有人可以听他诉说。
但宋如星是可以的。
于是明昼默了很久,才动了动嘴唇,开口道:“不是,只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他一次只说一点,宋如星像个耐心地挖宝人,他说一点,宋如星就再往下挖一点。
“不好的事吗?”
“我无法评价它的好坏。”一碰到这些事,明昼就好像陷入了到了某种应激反应,他的大脑瞬间理智下来,表情也变得冷漠,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分析,“我的父母不喜欢我,不过这出于很多原因。”
不被父母喜欢的孩子。
宋如星心里一揪,想去摸摸明昼的头发,不过他觉得明昼应该不会喜欢这个行为,所以他的手最后还是落到了明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