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什么。
家里开着地暖,宋如星只穿了薄薄的一件羊毛衫,明昼的手从他的腰间,慢慢上划。
他明显感知到宋如星的腰腹在一瞬间紧绷起来,隐约显出硬邦邦的腹肌,明昼的指尖隔着羊毛衫,轻轻撩过,宋如星的呼吸在一瞬间急促起来,嘴唇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却又在下一秒被彻底堵住了唇舌。
那只手从腰往上,摸上了他不断滚动,颤抖的喉结。
宋如星没有动作,明昼离开他的嘴唇,表情淡而冷清,和嘴唇却透着水润的红,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钩子一样,抛进了宋如星的心中。
莫名的委屈在这一刻突然袭上心头,宋如星感到强烈的不忿。
是在引诱他吗?
明明是在引诱他的。
明明这样引诱着他……却又随时想着要将他丢掉!
好似海底岩浆终于突破了平静的海面,宋如星忽然就忍不住了。
他捉住了明昼摸他的手,明昼的手腕细,他一只手就能圈住,另外一条手臂圈住明昼柔韧的腰肢,一条腿抵在明昼的腿间,将他一步步逼向沙发。
他的吻逐渐凶猛起来,将明昼整个人控在自己的身下,压进柔软的沙发里,叫他动弹不得,只能承受。
刺激性的橙子香又在空气里躁动,苦涩发闷,带着尖锐,叫人想起橙子树上暗绿的尖刺。
宋如星咬着明昼的嘴唇,直到嘴巴里尝到铁锈味,听到明昼在他身下嘶了一声。
好似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宋如星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明昼。
明昼虽然被他压制住,但姿态却无比从容,没有半分狼狈,好像被控制住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神情冷静,目光清明,只有比刚才还要红润的嘴唇,还有唇角边的水迹,才让他显出了一丝平时察觉不到的艳丽。
宋如星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呼吸很沉重,鼻腔里全是林间玫瑰清清浅浅的香气。
他想动,却忽然又不敢动,只能这么愣愣地与明昼对视。
谁也没有说话,空气里只剩下两人起伏的呼吸声,与信息素之间无形的交汇。
明昼也望着宋如星的眼睛。
他漂亮的眼睛失了神,空茫茫一片,像是有点无措的样子。
宋如星知道自己做了冒犯的举动,喉咙干涩的吞咽了一声,半晌才哑着嗓子说:“对不起。”
明昼静静地看着他,问:“对不起什么?”
宋如星想从他身上起来,明昼却抬起手,按住他的后颈,阻止了他的动作。
“别动。”明昼说。
宋如星便不动了,他怔怔地看着明昼,看了许久,然后突然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埋进明昼的肩窝里,闷闷地说:“把您的舌头咬破了。”
明昼笑了:“对不起的是这个?”
宋如星不说话,也不动。
明昼安抚性地揉了下他的后颈,然后轻轻抓着他后脑上的发丝,把他的头捉了起来。
明明刚刚欺负人的是他,结果这会儿也是他的眼睛先红了,湿润的,带着某种说不清的难过,看着明昼。
明昼叹了口气。
“小孩儿啊。”他的语气很无奈,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纵容,“你到底怎么了?”
宋如星听到这句话,眼眶忽然红得更加厉害,连鼻尖也红了。
啪嗒。
一颗浑圆的眼泪珠子从他的眼眶里掉落,落在明昼的面颊上,又顺着明昼的面颊滑落,融入他的发间。
随后是越来越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砸在明昼的脸上。
哭得很可怜,很伤心。
明昼沉默地看着他掉眼泪,不理他就掉得越来越凶,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抬起了袖子去给他擦眼泪。
宋如星便握住他的手,将自己的眼睛埋进他的手臂里,用眼泪把他袖口都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