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见好就收,不再招惹他了,说:“刚刚用信息素检测仪测过了,已经没有问题了。”顿了下,他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谢谢您这几天陪我度过易感期。”
他笑起来很好看,饱满的卧蚕兜着完成月牙状的眼睛,看着很阳光,很朝气,又透露出一丝青涩和害羞,的确是很典型的校园男大学生的模样。
看起来没有半点阴霾。
一点也不像是那晚在医院里看到的厌世模样。
宋如星在易感期为什么会是那副模样呢?
明昼张了张唇,但多年来的压抑与克制,没能让他说出什么询问的话来。
他的模样有些失神,宋如星唤道:“明先生?”
明昼才又抬起眸看他。
宋如星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不过明昼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实际上,他仍然认为宋如星还是叫这个好一些。
当时在医院里,他或多或少也被宋如星的信息素影响了一些,所以才会说出让他直接叫自己名字这种话。
这显得太亲密。
但他们本不应该是这样亲密的关系。
所以也无需去探究宋如星的厌世究竟因何而来。
“您怎么了?”宋如星问。
明昼看了他两秒,才摇摇头,说:“没什么。”
顿了一下,他又说:“不舒服就再休息一天。”
被自己的Omega关心了,宋如星脸上的笑意加深:“已经没关系了。”
明昼点了点头,换号鞋子,转过身。
宋如星问:“您要走了吗?”
明昼嗯了一声。
“那……晚上见。”宋如星的语气轻快而愉悦,“明……昼。”
他低而磁性的嗓音,带着这两个字,送进明昼的耳朵里,也好似哒的一下,敲进了他的心间。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心脏不受控制地在跳动。
在遇到宋如星之前,明昼几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所以他对此感到困惑。
也不知如何反应。
不应该这样。
但明昼抿紧了嘴唇,又全无开口纠正的欲望。
他最后也只是点了下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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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昼坐上车,倚在后座上假寐。
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不宁的源头是宋如星。
他总是想起宋如星,或是易感期间,那双颓然而通红的眼睛,又想起刚才宋如星全然无阴霾的笑,还有那一声……那一声缱绻的明昼。
思绪太混乱了。
像小时候一样。
小的时候,他总是想讨关晴开心,讨明喻开心。
起初,对于总是被送到明郑成那里,他并不是那么接受。
明郑成对他十分很严厉,总要逼着他做许多的事情,明昼感觉自己就像个被上了发条的玩偶,而明郑成从来就没停下过拨动发条的手,继承人这个词几乎成了一种诅咒,框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