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的气息总让人想起夕阳下丰硕的橙子树,是很温暖的场景,叫他觉得,很好。
很安心。
宋如星的眼睛还红着,睫毛也是湿润的,抑制信息素的药液,一刻不停地灌入他的身体里。
经历过剧烈的情感冲击,让他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宋如星睁着眼睛,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明昼湿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拂过他的耳畔,清浅的呼吸声一点点驱散了耳畔的杂音。
宋如星的理智在这一瞬间突然回了笼。
他偏过头,看着局促躺在他身边,不得不与他贴得很紧的明昼。
明明经历过比这更加亲密的场景,但宋如星却觉得没有任何一个场景,比此刻更亲近。
千纸鹤停泊在了他的身边。
宋如星的喉咙感到发涩,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才像仿佛会惊醒一个梦那样的力道,轻轻喊:“明昼。”
明昼这几晚的休息质量并不好,这会儿已经有些倦了,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含着浓重的鼻音。
宋如星抬起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去勾明昼的手指,冰凉的指尖与明昼温凉的指尖相碰,明昼有点恼他的折腾,把手抬起,宋如星就像被戳到触角的蜗牛一样,要把自己的手收回去。
但明昼只是抬起手,五指穿进他的指间,扣拢,将他的手掌箍住。
他本意只是想让宋如星别再动来动去,折腾个不停,毫无所觉这个十指相交的动作有多暧昧。
“你的心跳很快。”明昼闭着眼睛,嗓音含糊且低哑。
宋如星在自己巨大的心跳声中回答:“……嗯。”
“易感期这么严重?”明昼问。
宋如星一时没有回答。
也不是易感期的问题,他想。
但是这个不能说。
所以他默了一下,很小声很可怜很委屈地嗯了一声说:“……头好疼,他们都欺负我。”
明昼用另一只手摸了下他的额头,问:“谁?”
“学校里的校医,要拿好大的针筒扎我,像要把我杀掉了。”宋如星像终于找到了可以撑腰的大人,絮絮叨叨地埋怨着告状。
明昼这回却没惯他:“娇气。”
宋如星一个Alpha被数落了娇气,却半点都不害臊,甚至还变本加厉,没得到安慰,就把脸拱进明昼的颈窝里,嘴里哼哼唧唧的。
惯会撒娇。
叫明昼想起了明珺宝。
“你们会撒娇的孩子总是能讨人疼。”明昼忽然说。
宋如星却一下警觉起来:“谁还朝您撒娇了?”
明昼不愿意提明珺宝,就含糊地应了声没回答。
宋如星不依不饶:“谁?”
他像被入侵了领地的狼,周遭的气息一下子冷凝起来,带着些焦躁和不安。
要是这会儿方便动弹,他估计真要像某种动物一样,围着明昼直打转。
“比我撒娇得还好吗?”
“比我撒娇得还厉害吗?”
“比我还甜吗?”
明昼:“……”
什么毛病。
哪有Alpha是这样的。
明昼没忍住,睁开眼睛,不知是无奈还是无语地盯了他一眼,说:“那是个Omega。”
宋如星刚刚压下泪意的眼睛,顿时又红了一圈,湿漉漉地看着明昼,委屈又隐忍地说:“您……您喜欢Omega吗?”
明昼忍无可忍,轻轻斥道:“宋如星。”
宋如星委屈地撇着嘴:“您还为他凶我。”
易感期的Alpha真的毫不讲理,明昼深吸了一口气,身子一翻,两只手撑在宋如星的耳边,把他压在下方,看着他。
明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