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怅然一笑。而后便是好一番对决,最终剑指白衣。
台上还在咿咿呀呀的唱,台下皇帝却忽然转头看向了齐景云,笑道,“这戏倒的确新颖。景云如何看?”
齐景云能如何看?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戏台上演的乃是藩王之乱,皇帝这一问,其心思再明显不过。
齐景云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台上,语调淡淡道,“我瞧那黄衣不好。”
那黄衣便是演绎的皇权,皇帝闻言当即面色一变,眼中甚至闪过杀意。但他暂且按捺住了,转而耐着性子问,“说说看,怎么个不行法?”
齐景云:“昏庸无度,还识人不清。若是那黄衣有皇上一般的英明神武,又如何会有那之后诸多的麻烦?”说着,他列举了黄衣多处错误,又对比起皇帝的英勇果决,分析的头头是道。
皇帝听得眉头一挑,瞬间笑了,“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会讨朕欢心了。”
齐景云却是一本正经:“臣从不曾妄言。”
然而他越是严肃皇帝便越是可乐。笑着与他低语几句便又将视线转回了戏台之上,仿佛刚才的交谈只是幻觉。
戏文已经接近尾声,最终是皇帝斩了战败的藩王的头颅,也成了这场戏的压轴。然而就在那黄衣举刀后,却见他突然从戏台上跃下,径直朝着皇帝这边冲了过来。
这变故来的太快也太突然,一时间都没人反应过来。直至齐景云抓起桌上的茶盏朝那人掷去,这才响起惊叫声。
要等侍卫赶来救驾明显已来不及,齐景云也终于知道今天为他设立的重头戏放在了哪里。
“皇上小心!”
齐景云看了眼刺客手中的大刀,大叫一声转身扑向皇帝,接着抱着人翻身一滚,将皇帝滚离了刺客的攻击范围。
然而这一下却正好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凶手眼前,下一刻他只觉右肩一痛,紧接着是刀尖刺进了自己胳膊,鲜血当即染红了整个臂膀。
人群中有惊恐的尖叫声响起,接着便是一阵兵慌马乱,迟来的侍卫将刺客捉住,又在赶来的太子发话中将人押了下去,等候皇帝发落。
齐景云顾不得别的,等着安全后,他捂着流血不止的胳膊从皇帝身上起来,焦急的询问皇帝有没有受伤。得知对方安然无恙后这才大松了口气,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一身狼狈。
皇帝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身上也有些狼狈。不过他像是并未察觉,对着太子发过脾气后又转向齐景云,询问他的伤势。
话里话外无不是对齐景云的关怀备至,齐景云却是一脸淡然,“皇上无碍便好。”
皇帝像是被他的忠勇给感动,赶紧吩咐太子亲自带人将他送去行宫里歇着,又让人立刻宣太医过去整治。一群人匆匆忙忙领旨去往行宫,皇帝却又适时将沈沅卿叫住,带着人一路往御书房而去。
沈沅卿抿着唇,心里纵然万分担忧老师,却也不得不跟在皇帝身后。今日这一出,他早看明白怕是有心人安排的一出戏。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