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云被小孩的暖心挠的心头更加柔软,一边朗笑他怎么跟个没断奶的小崽子似的,一边又忍不住将人揽进怀里揉搓。
喜爱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而他没瞧见,躺在他怀里的沈沅卿此刻亦是满眼欢喜。甚至在心里默默想,只要老师能一直喜爱他,那他就是永远做个没断奶的小崽子又如何。
第4章
将小孩的一切都安顿下来后,齐景云便开始着手接手封地的政务。
在他穿过来前,原身并不怎么接触政务,向来是交由让文相武相协与朝廷下派的文史张玉庭携手料理的,这三人都是有着真材实料的,是以封地的政务也是井井有条。
只是在过目了他离开后的近些日子的政务,齐景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些个奏折上,几乎全是张玉庭的字迹,且批下的字里行间,尽是其自身的想法。虽然大多的决策都没有问题,可齐景云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尤其通过原身的记忆里,他还知道这张玉庭明着是皇帝派来帮他打理政务,实则也是皇帝安在他身边的一枚暗棋,上一世原身会被谋害便是出自此人之手。
且看这人对待他的态度,并不像是对待一个王爷该有的。这样一号危险人物摆在跟前,齐景云想要不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便不得不防。
正此时,忽听外头侍从报说张玉庭求见,而后还不等齐景云应声,就听屋门吱呀一声,侍从已经领着张玉庭走了进来。
瞧这情景,怕这已成了习常。
齐景云略一挑眉,也没多说什么,等着人走近了,这才笑盈盈的问,“沐休之日前来,张大人这是有事?”
似乎已经习惯了景王的随性,张玉庭也没多想,径自走到桌案前,状似不经意的瞄了一眼书桌,这才拱手见礼,继而笑道,“景王明鉴,沐休之日臣下本不该来打扰。只是臣下刚接到皇上传来的密诏,这才不得不前往,还望景王恕罪。”
一听皇帝有密诏,齐景云瞬间眼睛一亮,“哦?皇上说了什么?”
“皇上说前几日景王在宫中受了委屈,特下令将一众皇子整治了一番以平息景王的怒气,让您看在他的面上莫要与小辈们一般见识。”
张玉庭一边观察着齐景云面上的表情,一边继续道,“密诏中说,皇上下令上书房众皇子全部闭门思过一月,涉事皇子母妃均罚去半年俸禄。还下诏册封九皇子景王世子封号,并准许其以后继承景王的王位,诏书已经在来的路上,想来再过几日就能到达。”
“除此之外,皇上还特意赏赐了一大堆东西,金银珠宝,锦帛绸缎,都是些景王喜欢的东西。皇上说了,小皇子们不知天高地厚惹怒了您,他紧着好好收拾一顿,也让他们知道知道,皇上的义弟即便远在千里外的封地,也依旧是他最珍重的那个人。”
齐景云静静的听他说完,面上的笑容已是灿烂不已。等着听说皇帝将他视为最为珍重的那个人时,更是动容不已。他激动的起身前倾,问道,“皇上当真说我是他最珍重的人?”
“那是自然,皇上对王爷的珍重天下之人皆有目共睹,臣下岂敢杜撰。这里有密诏为证,景王尽可过目。”
说着,他将密诏呈上,等着齐景云览阅时,又忍不住垂眼掩去眼里的讥诮,心里暗嘲道,这人还真是蠢的可以,几句话就被哄得妥妥贴贴,真不知道皇上究竟还在担忧些什么。
齐景云假装没看见他微妙的神色,欣喜的将密诏来回看了两三遍,边看嘴里还边将皇帝捧了一番,末了又道,“皇上也真是太小题大做了,不过是个小事,我自己都忘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要说生气,我也只是气那些个皇子没将皇室家法看在眼里,都是皇上的儿子,不说一致对外,怎么能如此欺辱幼小的弟弟。”
说着,齐景云又看向张玉庭,一脸认真的道,“不过既然皇上已经惩罚过了,想来那些皇子也能长些记性,倒也挺好。如今阿沅也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