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咧到耳根,就好像是马戏团里的小号小丑。
艾丽丝惊叫一声,连忙收回了撑开百叶窗的手指,她手脚并用地跑向弟弟马提亚的房间,向他诉说刚刚发生的一切。
马提亚陪着她回到房间,将窗帘拉上去,邻居的庭院中空无一人。
但两人都没有看到,一旁镜子的反射出的画面中,只有他们失踪的母亲与艾丽丝。
*
詹森在信箱中再一次发现了变态寄来的照片。
一样的肢体与器官,但是这些照片又有着微妙的不同:时间。
肢体一点点发生着变化,血液干涸,发青、一天又一天地缓缓腐烂。
他快要被这个变态逼疯,也一遍遍地看着这些零散的肉块。
詹森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找来摆放在柜上的全家福照片,与照片中的五官一遍遍地对比着,终于发现一个令他四肢百骸的事实:这是他失踪的妻子。
她死了。
还被残忍地分尸。
凶手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它拍下尸体的照片,夜以继日地将照片塞进他的信箱。
詹森一拳重重锤在桌上,为了不影响儿女,他决定独自展开调查。
*
艾丽丝以为晚上的惊悚一幕只是她的噩梦或者幻觉。
她用过早餐离开家,在路过邻居家时,再次看向了邻居的庭院。
小男孩正坐在沙坑中,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声响,抬起头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并且朝着艾丽丝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艾丽丝松了口气,骑车远去。
她身后的小男孩看着她的背影,唇角的笑意缓缓扩大,最终,露出了一个同昨晚一样的诡异笑容。
屋内窗前,马提亚刚刚昨晚晨祷,他双手交叉,将手掌放在胸前,紧闭双眼,脸上却露出慈祥温和的笑意。
他口中念着祷文,但镜中的他身后,不属于他的金色长发缓缓随风轻轻晃动。
*
詹森没能发现任何线索,即便他询问了领居,不分昼夜地蹲守在家附近的拐角或者树丛中,仍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陌生人凑近信箱。
但信件并未终止。
每每在早上打开信箱时,总能发现那个什么都没有标注的白色信封。
妻子的尸体在照片中缓缓腐烂。
白色的蛆虫爬满了尸块,在血肉中建造巢穴产卵,制造更多令人作呕的肉虫。
詹森自虐一般强迫自己看着这些照片。
*
艾丽丝又一次在夜晚醒来。
她警惕地缓缓挪动,再次听到了窗外清晰的铲沙声响。
艾丽丝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确信自己不在梦中,也并不是幻听。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手指伸进百叶窗,缓缓撑开一条缝隙——
一只腐烂的眼球出现在了百叶窗的缝隙之间!
艾丽丝吓得惊声尖叫,摔倒在地上。
百叶窗重新合上,将窗外的一切遮掩,却有人开始拍打窗户。
一下,又一下,机械而呆滞,像极了隔壁的小男孩铲沙的动作与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