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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她给房东打了个电话,房东说可能是屋顶的信号接收器歪了。如果徐颂声不着急的话,她明天再去挪一挪。

当然,如果徐颂声很着急的话——房东现在也是不会动的,不过徐颂声可以自己从阁楼楼梯那边上去挪信号接收器。

徐颂声还想继续看动画片。

反正是春夏交接的夜晚,又不是冬天。她穿了件薄外套,出门上楼。

信号接收器的立脚上压着两块砖头,以免

它被风吹动位置。徐颂声打着手电蹲下来看,也没看见它有挪过位置的迹象。

但信号这种事情向来玄妙如同神经病的性取向。

所以徐颂声还是尝试着给信号接收器挪了个方向,再打着手电下楼,去看看自己的电视机有没有恢复原状。

走廊的灯好像也出了点问题,徐颂声从走廊过的时候,头顶那盏灯时不时的就闪烁一下;她被闪得眼睛花,在心里暗暗下决定,明天得催房东给走廊换个灯了。

不过最近两天是有点信号不稳定,可能是台风要来了。

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徐颂声已经摸清楚了这里的信号强弱规律。

有时候信号差和电器莫名其妙的损坏,就是台风要来临的前兆。

徐颂声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走廊灯和房间灯在她推门的瞬间,‘刺啦刺啦’的闪烁起来,在闪烁了两三下后,‘啪嚓’一声直接熄灭了。

过于强烈的光源消失,整个房间陷入昏暗,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宁静又明亮的月光正正好照在房间内。

徐颂声一直知道周澄午的信息素是和酒相关的味道。

她也曾经距离很近的嗅到那股近乎糜烂又甜蜜的葡萄香气。即使后面知道了那股甜蜜气味不过是周澄午的伪装,但徐颂声实际上也没有完全接触过对方真正的信息素。

比便利店那一次更加呛人。

毫无掩饰的,完全施放的——光是接触到那样的信息素,皮肤就已经感觉到了细密的疼痛感。

除了疼痛感外,还有强烈的眩晕与麻木,类似于人即将醉死前夕的回光返照。

徐颂声站立不稳,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依靠门框扶住自己。但是手伸出去触碰到门框时,也根本用不上任何的力气,整个人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亦或者时淋了水的泥塑,绵软的摔倒在地。

她不知道自己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也不算哭,纯粹是被信息素呛的,就跟人要死了魂都走一半了你脑子突然反应过来妈耶我要无了!

于是赶紧催促泪腺生理性的掉两行眼泪下来。

被水雾模糊了一层的视线,却还能看见坐在她电脑椅上的周澄午。

空气中的信息素稠郁,像一把无形的刀在徐颂声脖子上比划哪里更好下手。而拿着刀的人却姿态悠闲好像是来朋友家做客吃饭,单手支着脸颊时露出了温和柔善的笑脸。

月光照他脸上,显得他那个笑脸格外好看,就像一个天使那样。

徐颂声看见他笑,打了个寒战,脑子昏昏沉沉,想着完了这波我命不保——不是自己都跑这么远了,这个变态是怎么找过来的?

首先排除追踪器监听器之类的。

徐颂声自己就是搞这一行的,很自信自己不会在这种小玩意儿上栽跟头。

电脑椅是有滑轮的,周澄午大概是觉得好玩,单脚踩着蹬着电脑椅慢悠悠往前滑,近徐颂声身前——徐颂声几乎是完全趴在地上的,他弯腰抓住徐颂声胳膊,将她从地面拽起来。

徐颂声趴到他膝盖上,眼泪顺着下巴滴落,在他浅色裤子的布料上晕开一层深色。

骑士训练里面也包括对自身信息素的控制,尤其是像周澄午这样高等级的Alpha,为了保证他们的使用安全性,周澄午所接受的信息素控制训练更是严苛。

正如眼下,即使已经临近发情期了,后脖颈胀痛的腺体宛如附骨之疽折磨着他的痛觉神经,他却还能将外放的信息素掐死在那临门一脚。

再浓两个度就能送徐颂声去死的临门一脚。

他穿的衣服是件印着萨摩耶的棉质长袖,慢悠悠卷起袖口擦拭徐颂声脸上的眼泪,连带着她摸黑上阁楼时头发上落的一点蜘蛛网,也被周澄午细心的捡开。

周澄午的动作温柔,甚至称得上珍惜,虽然力度掌握得不好,擦得徐颂声脸上一片浅红一片深红的印子。

与其动作相反的,是周澄午的信息素。

密布的信息素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仍旧压迫得徐颂声眼眶酸痛喉咙堵塞,眼泪一被擦干净立刻就有新的掉了下来。

他给徐颂声擦眼泪的手顺着她脸颊,移到她后脑勺,轻轻托着她仰头。

周澄午弯腰低头时,月光完全被他遮挡住,徐颂声只能看见他的脸,还有那双圆润的,黑白分明的,可怜兮兮的眼睛。

像她今天喂的那只流浪狗。

“姐姐,你知道我是你养的小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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