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榆傻眼了。
她摊开手,此刻难以置信的反复打量手掌:
“原来我这么强的吗?”
再看另一棵只使用了净化能力的稗子。
谢天谢地,它倒没有长那么高,只有大概两三米的高度。
此刻以同样的形态伫立在池塘边,像是一大丛郁郁葱葱的芦苇,没有水珠涌出,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壮硕……
这个似乎就正常多了。
等一下!
怀榆反应过来——两三米高的稗子哪里正常了?!
不是说变异方向在它的根部吗?
她本来种在池塘边,是想看看稗子的须根能不能扎根个五六七八米深,然后问问鹅崽,愿不愿意帮忙把根都刨出来。
被须根紧紧扒住的泥土应该会很容易成团,很好弄出来的。
这样刨出的坑,就算是个天然的过滤器,低配版水井,以后自己在家就不用费那么大力气过滤了。
然而如今再看……
她要什么样的力气才能把这棵稗子树挖出来啊!
想了想,怀榆穿好雨衣走到了刚砸了她的那颗稗树下,认真跟对方说着话:
“你……听得懂吗?”
然而不管怎样用心倾听,能听到的都是一连串无意义的声音,像是在喝水——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
她站在原地,此刻左右打量的这棵稗树。
刚才突然被砸,猝不及防,没仔细感受这水的污染值。可如果是从根部抽上来的水……
那是不是……
她惊喜起来,此刻抬头看看,只见上方还没有涌出巨大的水球来,于是迅速向屋子里奔跑,不多时便拎出来一个水桶。
将水桶找准叶子尖端的角度,怀榆怀期待的默默等着,眼看着没过多久,一颗巨大的水球又一次涌了出来,她惊喜地调整着水桶的位置,而后满怀期待——
“啪!”
叶片承受不住水球的压力,又向下弯了弯。而巨大的水球掉了下来,直接砸在了她的脸上。
而后顺着雨衣的帽子打湿了头发脖颈,一点儿不浪费的流向了全身。
怀榆:……
懂了,它不讲礼貌。
“大崽二崽!”怀榆也大声叫了起来。
没过多久,只见远处池塘的草丛里簌簌探出两个海胆鹅头,然后啪嗒嗒甩着脚掌摇摆着屁股就冲了过来。
“戳它!”
怀榆真的感觉到刚才的水是故意的,此刻好气哦!但是……
“别戳碎了,戳两根侧枝就行。”
“啊啊啊!”
大崽二崽应声,而后扁嘴感兴趣的一戳——
“咦?”怀榆惊讶了:“还挺结实啊。”只戳开了一道缝,看这结实程度比狂彪要厉害多了。
而这一戳,整棵树都摇晃起来,“啪嗒啪嗒”又从上头落下了好几个大水球。砸得地面都聚出了小小水洼,而后才向着池塘涌去。
但两只鹅崽却低下了头,此刻不再戳稗树,反而将扁嘴伸到了小小水洼里又是一阵瞎戳狂戳。
再抬起头时,水洼里的水都只剩一半儿了。
怀榆:……